今天放学早,作业也少,我可以先玩一会儿。我把书包一放,拿起架子上的芭芘娃娃。这个娃娃真可爱,大大的眼睛,脸上总是笑咪咪的。恩?现在都是冬天了,娃娃怎么还穿着短袖衣服?得换一换!我翻开娃娃的“衣柜”,挑了一件小毛衣,嘿,冬天穿着正好。
我把娃娃原来的小背心脱下来,把毛衣往她身上套――套不进去?哦,原来是我把娃娃的头发扎的又松又乱的,如果娃娃把脑袋歪一下就可以了。但娃娃不是人啊,不听我的,我只能用手把她的头往里抵住,然后用力,套!――嘣!天啊,娃娃的头被我掰下来了!我成了“杀人”犯了!
我急忙从地上把娃娃的头拣起来,快点安上!我使劲地把娃娃的头往脖子上的缺口里塞……怎么“斩首”容易,安头就这么难呢!对不起了,娃娃,我的确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好心想给你换件衣服,你可别怪我呀!再看看娃娃,掉了头的她依旧闪着大大的眼睛天真地对我笑着。
我正在“奋力”工作的时候,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我听见了钥匙开门的声音,老妈回来了!要知道,那娃娃可是老妈花了200多块钱啊!要是她看见这“斩首”的娃娃……
怎么办?怎么办?我第一直觉就是:把“尸首”藏起来!刚要动作,转念一想,不行啊,我原本是“过失杀人”,如果把娃娃藏起来,岂不成了“故意犯罪”了?咳,咳,还是老老实实地坦白自己的罪行吧,听说,坦白可以从宽处理的。
我左手拿着娃娃头,右手拎着娃娃身子,迎向刚进屋的老妈,“妈,娃娃的头不知道怎么就掉了。”老妈哼了一声,瞥了我一眼,“哼,你不动娃娃,她的头自己就掉了?你那只小狗手,我还不知道啊!”
乖乖地看老妈拿出了锤子、夹子、剪子、钳子,一通“叮叮当当”的,看那可怜的娃娃在老妈的手下左扭右扭的,终于,娃娃的“接头”手术成功了!不对啊,娃娃的头向后旋转了180度!赶紧抢救。转、扭,复位了!再看看娃娃,依旧闪着大眼睛咪咪笑着。
在老妈开足马力准备进行“思想教育”之前,我连忙捧着动了手术的娃娃回屋,打开书包写作业。
写完作业,整理书包,伸手一摸,我的密码日记本!要说这日记本还是用自己的稿费买的呢。随便调密码,老妈打不开,就那么左拨几个码,再右拨几个码,开了!好奇怪!你说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劳什子?稍微掰开一条小缝,往里看看,不太清楚,再掰开一点点,就可以看到了――啪,密码钮居然断了!什么产品质量啊!三无产品、假冒产品、劣质产品啊!
我颤抖着双手,今天这是怎么啦?刚刚“杀”完人,现在又犯了破坏文具罪,想像着老妈怒目圆睁的样子……算了,今天还是不坦白了,“好”事不能都集中在一天啊,推给明天好了。我把残缺的本子塞到书包的最里面。刚刚处理完第一犯罪现场,就听到老妈在喊老爸:“喂,这收音机怎么了?”
什么?家里出“大”事了?我屁颠儿屁颠儿地跑过去,看到收音机的铝制外壳翘起了一点小角(这可不是我干的啊!),老爸拿起来研究了一下,“啪”地一下把铝壳整个撬下来,“开胶了,一会儿拿胶重粘一下就行了。”
看到露出“五脏六腹”的收音机,原来声音就是从这丑陋的东西里发出来的。我不由自主地伸出小爪爪,即将如愿碰到小喇叭时,只听老妈在身后大喝一声――
“不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