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是流动的。而时间,恰像一条河流一样,一直流动,从不停息……
一
这是太公送给我的一个怀表。
金色的表身,精致的玻璃中,三支指针不停地转动。怀表被一条已经旧得褪了色的金色链子吊着。时间的过久已经使怀表变得老旧,但还可以从它的一些痕迹中看到它昔日的光辉。但怀表中唯一没有变化的是——指针依然不断旋转,走动。
有时发呆,就默默地盯着怀表看。我看见,秒针走过的那一格,一秒之后就不在那儿了,就溜到后面一格去了。原来,时间就是这样流逝,从指针的针尖溜走的。
怀表的右侧有一个凸出来的小按钮,把它拔出来一点,便可以将怀表停住运作;顺时针旋转,怀表里的时间便前进;逆时针旋转,便会倒流。每次想知道现在几点钟,只需看看怀表即可。于是,我便满脑子胡思乱想,以为怀表便是时间,时间就是怀表。当然,那时我还只是一个孩子,一个无知的孩子。
印象比较深刻的是太公去世的那一段时间。那会儿,只是知道太公得病了,也不知道是得什么病,什么瘤什么的。总之我只是听到一点点——时间不多了。
我和爸妈一起去探望太公,那时的太公虚弱极了,正在打点滴。我轻轻地唤了几声“太公,太公”。坐在椅子上,拉着太公的手,细细地抚摸。太公的手又干又瘦,就像一棵已经开过了花,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