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四那一天还是蒙蒙细雨,十五这一天已是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把快要吐芽的新绿塞了回去。当雪白的雪花散去时,天空仍是灰白的,隆隆炮声似乎要撤去灰白的地毯换上彩色的云锦。
我和哥哥站在积的一尺深的雪地里,突然有了创作的灵感,或许过一会儿在这茫茫雪地里就会立起一位新娃娃。我冻僵的身体变得暖和了,我不得不承认生命在于运动,也许是我的汗水感动了上帝?看着雪球越滚越大,我一屁股坐在雪堆上。问哥哥:“够大了吗?”哥哥瞅了一眼,扔给我一个字“滚”。我十分生气,心想:我怎么能让他把我看扁了?于是抓起雪球向他扔去。但是也有雪球向我飞来,哥哥到底是哥哥,打得我无法招架,我以我的天女散花式对他的大鹏展翅式,在这场战争中哥哥取得了最终的胜利,我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大雪人,他也成了一位白胡子老爷爷。这场景就算天上的冷冰冰的月亮看见,也会破涕而笑。“你为什么拿雪打我?”白胡子老爷爷捏着白胡子。“谁叫你骂我呢!”小雪人叫道。“哎呀,我是要你接着滚!”他大喊。我火了,又是一场激烈的战争,我们的呐喊声似乎要盖过礼花的隆隆巨响!我这个雪人更胖了,那个老头的胡子更长了,在这个雪白的世界里,只有两张涨红的脸。惟有烟火想打断,我们之间重重的呼吸声和彼此的寂静。这回是我先开的口:“你怎么又骂我。”你的雪球还不够大,我要你弄大些,他生气地说,“哦!”我吱唔了一声又干了起来,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艰苦奋斗,终于拥有了一个特大号雪球,他也做好了一个特大号身子。我们一起把大雪球,安在身子上。两片白菜叶成了它最终亮丽的眼睛,白色圆圆的鼻子下面有一张微笑着的嘴,这不正是一只猫吗?大大的闪着绿光的眼。我顺手捏了一对尖尖的耳朵,头上戴着一只似飞的蝴蝶。这真是一个杰作啊!更可怕的是我没有给它按上尾巴。真是一支残疾的猫啊!
伴随着元宵佳节,哪只猫一直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