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五月,我和弟弟身在合浦。
在合浦,没有任何的高科技产品可以供我们娱乐,甚至只是一台不是很大的电视。只有一棵棵矮矮的荔枝树静静的立着,一块被毒辣辣的太阳晒得开裂的、铺着一层树叶的、没有任何庄稼的田地和一块被别人挖得只剩下一些不大的番薯的番薯地。还有一声声如同天籁般动听的虫鸣。
大自然的风景是好看,但看多了,未免有些烦躁;一声声虫鸣是好听,可是听多了,也不免有些不耐。或许,天下的美景,看多了,也都不想看了。
这一天,天气十分炎热,搞得我和弟弟像呆在一个大火笼里(这个比喻是有点老土,但我也十分无奈,因为老班说就是老土的才不容易丢分啊)。只有眯着眼睛,像冲锋似地冲到装碗的地方,迫不及待地把手触到碗的边缘,猛地一下拿了出来,然后喊着“呀!.....”冲到那个大大的、像以前装百年老酒,但又没印有花纹的那个水缸边,手臂往后一曲(这时为了借力嘛),然后往缸里一伸,瓢了整整一碗水,往脸上一淋,然后条件反射似地像一只小鸭一样摇着头。因为水的缘故紧紧黏住眼睛的眉毛也被甩得凌乱不堪。于是眼睛一张,看到的是大姨微笑的脸。他的脸因为整天暴晒在阳光地下,已经变的像树皮一样黑了。她温和地说:“你们尽情玩吧,只是不要这样装水,要用这个大瓢装啊,要不就会把吃饭弄的水搞脏的,难道你们想喝有你们手上的细菌吗?”我听了前面的花,一阵惊喜。但听了后面的话,胃里不禁一阵翻腾,赶忙说:“我们一定不会那样装水的。”弟弟脸上也变得神采飞扬了,他一本正经地敬了个不是很标准的队礼(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他敬的礼不标准?拜托,他才刚刚入少先队耶),一双大大的,黑得像镶嵌了一颗光滑的黑宝石似的眼睛闪着感动的光芒,就差没有热泪盈眶了,一对嘴唇紧紧地抿着。不一会,他说出了一句让我险些晕菜的话:“大姨啊,我们一定会尽您的命令,把这缸水都完光的!”大姨听见他幼雅的语言,忍不住扑哧一笑,说到:“好了好了,去玩吧。”说完,又去喂鸡了。弟弟的小嘴立刻接近我的耳朵,小声地耳语到:“幸亏你那暴躁的老妈没有在这,否则我们现在不知道到底处在于虾米世界咧。大姨虽然有点啰嗦,但性格至少是温和的呀。”他说完,立刻又重新站得像一棵修竹一样直,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我听了他的话,有点呆呆地慢慢点了点头,心有余悸地说:“是啊是啊。”弟弟拍拍我的肩,高兴地说:“开始吧!”
然后笑嘻嘻地趁我不备,瓢了一瓢水,向我泼来。“唉哟喂,我的娘嘞,我还没有准备好嘞!”我看着湿透的裤子,眼睛都要喷出火来,愤怒地说。他一边掩面偷笑,一边又装了瓢水,把我的衣服弄湿了。“oh!mygod!我要家法处置你这个小......话还没说完,头又中了弟弟的“当头一水”。虽然被浇成了落汤鸡,但感觉冷冰冰的,十分舒服。弟弟也把自己淋成落汤鸡,然后去拿来他自己的两把水枪,装满水,一把给我,一把自己留着,还用得意洋洋地、有点蔑视的语气说到:“来射我啊。”我也不听他的,早就眯着一只眼睛,瞄准了他的屁股,就是一枪。“哦,哦。还是被射中了......”他摸了摸自己肥肥的屁股,带着点惋惜的语调说到。“看我神枪手的厉害!”我添了添嘴唇,想乘胜追击。“嗖嗖嗖。”三道水柱划破干燥的空气,向他的屁屁击去。弹无虚发,水柱在他的屁股上绽放出了一朵朵水花,发出了“叭叭叭”的声想。“讨厌的哥哥!”弟弟的嘴巴一撇,说到,“看看吧!我也很厉害。”“真的吗?”我一抬腿,躲过了他的攻击。“哦!不”他微微张开的嘴巴喝道了我射的那道水柱。他追着我,一次又一次地发射“子弹”,但可惜的是,没有一个“子弹”能射中我。我暗暗为枪充气,真可谓“养精蓄锐”。当他跑得气喘吁吁,脚步越来越慢,终于停下时。我转过身,射出了许多道水柱,弄他筋疲力尽地举了白旗:“我投降,我投降还不行吗。”“我说了嘛,我才是最后的赢家,我是最强的。试验证明,初战告捷没有用!”我高兴地说。有人拍拍了拍我的肩,微笑地说:“是挺精彩,不过我才是最后的赢家。”回头一看,原来是妈妈。”“啊噢......”我真的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很好很好,走,去面带微笑地接受我温和的惩罚呗。”妈妈这叫“笑里藏刀”。我俩只好无奈地翻了翻白眼......
水战真好玩呀!真的能带给我无尽的快乐。我以后还要多作这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