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哭的季节到来了
所有的水都倾泻而出
渲染了你,渲染了我,涂抹了我的眼睛
你知道
我在为你哭吗?
我的故事里,只有两个角色
一个是为你哭的我
一个是为我哭的你
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的泪痕
那里雕刻着空灵而寂寞的思念
它们晕迷,它们憔悴,它们死去
我的唇吻不掉那道痕迹,你呢?
——《独行的颓废荒原》
你在左岸,我在右岸。所有苍白的记忆都在你转身的那一刻,我转身的那一刹停止了哭泣。寂寞的血水在轻轻蔓延。笼罩着左岸的你,和右岸的我。
左岸
最后一次看到你是那次考试,考数学。我做不出来,一抬头就看到你站在四楼和三楼相连的楼梯拐角处,我透过沾着灰的玻璃看着你,看到你穿的裙子,它短短地晃荡着犹如你恍惚不定的神情。我不知道那是最后一次的相遇。
在假期的某一天,我突然从梦中惊醒。感到身体下面的凉席散发出一种夏天的气息,才如此确定自己。整个屋子都流淌着嘶哑的音乐。看到外面的阳光一点点亮起来,又一点点暗下去。大部分时间就这样轻而浅地滑过。
没有你的任何消息。
整整一个假期,你像是不确定的影子,最终隐没在夏天的暮色中。我想你或许再也不会出现。
你离开了这个城市,或许你去寻找梦想。而我依然会守在左岸,游荡在这里,等待着你。我开始在天气慢慢变凉时想念一些记忆,或者说是想念和你在一起走路时有方向的那种状态。我真的很需要一场别人不问我为什么的哭泣,因为我还想祭奠些什么。
并不是所有的东西我们都能够争取和改变的。
右岸
我们清脆的阳光,我们青涩的桃子,为什么都那样沉默?我觉的自己像是一个罪人,曾经我们都是遗弃在荒芜中的孩子,可我独自一人离开,寻找新的生活,忘了左岸的快乐与不快乐。
头顶上的风变得骤冷,流下来的眼泪沾湿了书。用纸一擦,就破了。你就这样把我潜在的伤口给戳穿了。
“其实没有谁来得及看见谁的成长。没有谁能真正陪谁翻山越岭,抵达人生的极乐。”我们都只是对方人生里长长短短的段落。哪一天,我已成为你的段落。
记得你说过,就算有一天我们不在一起了,也要像在一起一样。只是他腐靡的味道像哀悼词一样。
所有的感动几乎都是破碎的。就像在看到一个熟悉时总是满心欢喜,知道肯定在以前发生过什么,可是不能完整的说出来。
在左岸的时候,你总是觉的我们是那种没有将来的孩子,所以你希望我可以变得很强,一直看得清路在哪里。而我也选择了离开,去寻找真正属于我的路口,不在迷途。
你在左岸,我在右岸。
后记:“我们的梦是永恒的
回忆是永恒的
可是我们本身,不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