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轻轻地挥挥手,走了。缓缓离开了我们的视线,只留下一抹桔色的云霭——在天边。
街上的车渐渐地少了,可声音却越发地清晰。静静地立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世界一点一点暗下来。
偶尔有人走过。
那是谁?是烦闷应酬了一天的白领小姐?还是个两眼迷离不知去处的醉汉?或许是位伤心的朋友吧,在林阴处偷偷地流着眼泪,错过了最后一班巴士……
其实,那就是我们——深夜归来的样子。
都是夜归人。
在匆匆忙忙中将一天曼妙地划过,留下些许痕迹,却已不那么明朗和清晰。还剩下什么呢?大概就像一部系列丛书的题目吧:闭着的眼,流着的泪,空着的心……
白天是微笑,夜晚就不禁要哭泣。谁也找不到任何具体的缘由,或许一切的一切,只是某种情感沉淀过后,一种近似自然的冲动。
月光洒进来,被厚厚的窗帘隔成淡淡的黄晕。借着微弱的光,慢慢躺下来,小心地戴上耳机:又是那熟悉的声音,在我不愿入睡的时候,讲着或波折、或平淡的——情感故事。配着轻柔的、略带忧伤的背景音乐,她的每一句话都显得那么动人和真切。
闭上眼睛,平稳地呼吸,就有一种空间感:连声音都是立体的,思想也慢慢变得成熟起来。不再睁开了,直到声音在空气中渐渐远走,音乐也飘荡开了,熟练地按下开关,有些倦怠地把耳机摘下来,最后望一眼醉人的月色,而后我知道,新的一天又一次——从零开始了。
都是夜归人!
静谧的午夜,我总是禁不住这样感叹。或许年轻的自己从未夜归,却有着同夜归人一样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