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早晨,我走出家门。啊!下雾了。
大雾把整个世界严严实实地笼罩着。人们都好像被托起身体,悬在半空中,如同进入仙境一般,产生出种种神秘的感觉。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只能听见人的说话声、脚步声和悦耳的车铃声,走进了才能看见人们的面庞:你再仔细一看,一定会大笑起来,行人的头发、眉毛、胡子上都挂周晶莹的水珠,样子很有趣。
雾一会儿分散,一会儿聚拢,一会儿徐徐升腾,一会儿滚滚向前。它那变化莫测的千姿百态,恐怕连著名的画家也描绘不出来。
雾,不像大雪那样壮观,也不像小雨那样缠绵,而像一位慈母那样温柔,轻轻地抚摸我的脸颊,给我一种清凉、舒适,而又湿润的感觉。雾从来不会打扮自己,没有一束花,也没有一道纹,还没有一丝芬芳,而只是以自己乳白色的本色弥漫世界。
直到中午,雾才渐渐地淡了,薄了,像一层轻纱在天地之间飘飘荡荡。太阳露出了淡淡的笑脸,它在薄雾中显得睡意朦胧,憨厚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