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虽然只是十二月初,风婆婆却已经带着丝凉气袭来了。我们站在凛冽的寒风中,听着那大家称作“碎碎念”的东西,这可以说是被迫么?的确,因为不是我们自愿站在这里的。空旷的操场周围只有几栋矮矮的房楼,这使得海边的风更易吹进这充满温馨的校园。
今天我明显地感觉到了,风比前几日的冷了些许,有一种钻入皮囊,冰冻血液的无法形容的寒冷,侵占了全身,使得我已经麻木,没有了知觉。在这寒冷中,我被老师一段话语给吸引了:
“通知一下,各个年段的报名"校园十佳歌手"赛的同学,中午12点55分到多媒体会议室集中......”
后面继续了些什么,我没有再听进去,更确切地说,是没有心思再听了。耳旁、心里,满满塞着“校园十佳歌手”这个长着刺得名词,甚至快要溢出来了。我低下头,努力回忆着周末发生的一切。猛地睁开眼睛,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一会儿,全身的毛孔都长开了。我痛恨地念道:“天啊,我把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不由自主地咬起了嘴唇,双手的指尖暗自在底下打斗着。这时,我拥有了一颗炽热的内心,在身体里滚烫滚烫的,仿佛要烧掉我的全身。经过一阵长长地深呼吸,终于微微平静下内心的波动,转念一想,其实没什么大不了!于是,心中便有了想退出的念头。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逃避现实,屈服于困难,这类的贬义词似乎可以完完全全地、正正当当地抛掷到我的身上。
在接着的晨跑中,我向着文娱委员的位置进发,气喘吁吁的跑着。前面几圈的磨制,已经快将我死得粉碎了,导致现在脚步变得如此沉重。到文娱委员身旁,我凝聚眼神瞟了她一眼,又拽了拽她的衣角,“校园十佳歌手可不可以退出啊?”“不行,我已经把表格交上去了。”——我脚步慢了下来,渐渐地,变成了走。我绝望地看着地板,忽然觉得文娱委员是多么的残忍,老天是多么的不公,自己是多么的怨恨,但这何尝又有什么用呢?捡起路边的一块石子,使劲的踢着,残忍得不管它有没有惹我。
回到教室,自然有许多人围过来讨论着中午12点55分的事情。我只是低着头,默不作声,玩弄着自己的手指。终于,有人来询问了,“你唱的歌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我冷冷地回答了一句。明知道这样的回答,会使人顿生厌恶感,但却不理智地做了,是否有一种“明知上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意思?“没事,你可以和我一起唱!”这一句的回答,使我缓缓地抬起头,注视着那温暖得眼眸,才发觉,这世界上也有温暖。我感谢在我绝望之时总来的温暖,不过我还是固执地拒绝了,很明显地说出自己是不行的。可是她不知道是出于她需要别人陪伴还是真心帮助我,又说:“你唱《童年》嘛。”哎?好主意,童年这首典型的校园歌曲,对于那多人所选择的“流行歌”一定能脱颖而出的。我立马掏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手机,胆颤地给父亲发了个信息“快帮我查下《童年》这首歌的歌词,发过来。”我慌张得连标点符号都没打,甚至一大堆的错别字。不过这些都已不重要,现在的我只需一直盯着“滴答滴答”的时钟,等待着那条信息的到来。一条、两条、三条......把手机藏在身子与墙壁之前的缝隙里,急急忙忙地抄着那在我记忆中若有若无的歌词。顿时觉得自己做在靠墙的座位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
继续在等待中度过,却迟迟不感手机的震动。我心急如焚,焦急地想着比赛前紧张地自己,比赛时失败的自己,比赛后失落的自己,一幕幕不堪入帘的景象,强行进入我的视线。不行,我要主动,不能坐以待毙。于是便拿了纸笔,到老师办公室用电脑查歌词。我好心的朋友YN帮着我抄,挥舞着笔尖,奋笔疾书下一行行优美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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