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墙上的挂钟响了11下,爸爸妈妈都进入了梦乡。我正准备上床睡觉,突然,一阵敲门声让我不得不将马上闭上的眼睛又睁开。“谁呀。”我揉揉发涩的眼睛,极不情愿地去开门,“都11点了。”我将门打开,看见一个小男孩,大概八九岁吧,一头金发,一双湛蓝的眼睛,瘦小的身子。都入冬了,可他还穿着一身单薄的破衣裳,面黄肌瘦,两只小手冻得通红。哦,对了,他手里还托着一个鞋盒子。
说实话,这个孩子看起来怪可怜的。
“呃。”他向屋里望了望,胆怯地问,“请问您家订过一双鞋吗?”
我感到很疑惑:“我们家好象没有订过鞋呀。”他听后,显得十分失望,小声抽噎了一下,并用脏手背揉了揉眼睛,小声地自言自语:“完了,我把订户的地址弄丢了,回去后老板肯定会打我的。”我听了他的话,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凡卡!
不,不可能!一定是我的错觉。我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问问他的姓名。我终于鼓足勇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我叫伊凡.茹科夫。”凡卡,果真是凡卡!他来我家了!我惊讶极了,眼睛瞪得跟田螺一般大小,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凡卡见我愣住了,站在那里歪着脑袋看着我,我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看了看凡卡,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刻拉他进屋,可他却挣脱了我的手,说:“不,不行!您拉我干什么?做童工吗?”我听后,心里不禁往下一沉: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就在脑袋中形成了“童工”这一概念,真是太可怕了!我蹲下来,摸摸他的头,耐心地告诉他:“凡卡,以后不用对我说‘您’,喊‘姐姐’就行了。还有,以后在你的脑海中不许出现‘童工’这两个字。”“噢。”凡卡似懂似非地点点头,“您,不对,是姐姐,你觉得我还会有以后吗?如果老板知道我没把鞋送到,会用楦头打我的脑袋的!”凡卡说着,还指了指头上的包。我对他说:“怎么会没有以后呢?不光以后,而且你永远在这里生活了!”“那,那老板......”“那老板会结结实实地打你一顿吗?”我打断了他的话,“凡卡,这儿不是莫斯科,是中国,明白吗?”凡卡不吭声了,只是低着头。
我连哄带拽,将他拉进了屋里,继续对他说:“凡卡,你知道吗,你原来生活的那个地方,正是俄国沙皇统治的最黑暗时期,可现在不同啦,这里是中国,是一个没有压迫,没有剥削的社会主义国家。在这里没有饥饿,没有痛苦,更没有孤独,你将在这里幸福地生活。”听了我的一席话,凡卡眼中闪着亮光,仿佛对生活充满了希望。
接着,我拿出了水果,蛋糕......让他吃,他看了看我,眼中闪着泪花,哽咽了一下,说:“姐姐,你对我真好。”我看着他,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第二天,我把他带到了学校,告诉同学们,他,就是凡卡。同学们听了,先是一惊,然后你一元,我两元地给凡卡捐钱。凡卡感动极了,眼泪簌簌地往下落......
凡卡上学了,很快他就进入了学习状态,成绩不断提高。
凡卡在我家幸福地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