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我都会看到那些熟悉的身影;每天,我都会看到那挥动的大扫帚;每天,我都会听到那熟悉的“唰唰”声。这一切,总带给我一种特别的感动。
暑假里,儿子去沧州学游泳,早晨需要四点半起床到公路上等车。一天,我早早的带儿子下了楼。大街上空旷,静谧,偶尔有一辆车开过,也转瞬间在视线中消失了。但是,有一个身影却离我越来越近,那样的引人注目——那是一位清洁工人。
他身穿橘黄色坎肩,头上戴着橘黄色的帽子,红红的脸膛让人一看就是饱经风霜。他两鬓已经斑白,深深的皱纹爬满额头。他双手握着扫帚,低着头,弯着腰,一下挨一下地扫着,那样专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所过之处不再有一片废纸,一个塑料袋,一个瓶子。
这时,一辆长途汽车从公路上呼啸而过,忽然,一个大塑料袋从车窗里飞了出来,迎着风,里面飘出了食品袋、果皮、瓜子皮等杂物,散落了一地,那塑料袋挂在了路旁的树上。那些垃圾在老人刚扫过的路上显得那样醒目。我心里对车上那不讲公德的人产生一种厌恶。这时,只见那位老人回过身去,拿着大扫帚又用力地扫了起来,一下,两下,三下我分明看见他的脸上渗出了汗珠。收拾干净了,他并没有急于离开,他又去够那挂在树上的塑料袋,他绕过一排排冬青来到树下,抬起胳膊,踮起脚尖,可是够不着。我见状,赶紧从楼里拿了根长棍过去帮他把塑料袋够了下来,他点头冲我笑了笑。我问:“您天天起这么早呀?!”他笑了笑回答说:“都习惯了。”
说完,他又拿起大扫帚扫了起来。
顽皮的儿子一边吃面包一边蹦蹦跳跳地玩着,随手把面包袋扔到了地上,我大声叫道:“把它捡起来扔到垃圾箱里!”那位老人笑着说:“没事,没事,小孩子知道什么呀!”说着,用大扫帚把面包袋扫走了。
看着路旁堆起的一堆堆垃圾,看着老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听着那越来越小的唰唰声,我的敬意油然而生,他们每天顶着星星出门,伴着月亮回家,任凭风吹日晒;他们不需要别人的赞歌,不需要别人的奖赏,一直默默无闻。但是,就是他们,让我们的公路那样整洁、干净,如一条条纵横交错的玉带;是他们染个我们的城市那样美丽,生机勃勃。
他们是化装师?他们是魔术师?他们是马路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