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文学梦”

智库作文
2017-03-22
0

我的“文学梦”

我是1985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湖北分会”的,掐指算来,已有四分之一世纪了。说来惭愧,25年来,除了有幸参加过1990年12月第三次省作协代表大会,亲历的其它活动几乎再找不出了。由于工作的变动和个人性情的原因,虽然也“爬”出了一二百万杂七杂八的“文字”,可以称得上“文学作品”的却寥寥。每当阅读《湖北作家》,看到会员一本本出书,一个个成果丰硕,常常扪心自问:你配得上“省作协会员”这一称号吗?

我先前做过20多年教师,后来阴差阳错又做过文联、宣传、政研、政协等等工作,自觉得干这类事体极不适宜,就跑到南方教了10年书。在这样的人生折腾中,除了生计所迫,应命涂抹一些文字之外,哪还有什么“心灵呼喊”的文思!

不知是否上苍使然,大凡中国的年轻人都爱做“文学梦”;鄙人当然也是从年轻走过来的,也自不量力地错爱起“缪斯女神”来了。那时候总觉得世界上的事儿没有比把歪歪扭扭的手书变成工工整整

直白,深深地烙着时代的印迹,但作为“雷锋精神”哺育成长的一代人,可以说是我的“人生宣言书”,奠定了我“这一个”平凡人一生的命运基础。同时,也促使我的“文学梦”做得更美丽了。

我小心翼翼保存的“处女作”在特殊时期丢失了,而后又在一次偶然的场合失而复得。那是1968年,一次搞调查研究到大山里的老苏区鹤峰县走马坪,那时还没有通公路,走到离走马坪十几里路的一个叫白果的小街,天黑了,投宿到一家简陋的客栈。晚上,我躺在床上望着糊了旧报纸的板壁出神,忽然看到发黄的报纸上印着“清江”两个字,报纸时间是一九六三年四月十一日,上面登的一首诗:《青春颂》,竟是我的“处女作”!世上竟有这么巧的事!这张报纸我一直没有找到,哪里想到事隔5年竟然在这陌生的荒远之地发现了它!我欣喜不已,征得店老板同意,小心翼翼把它揭了下来,一直保存到今天。

恩施人把那种不自量力又爱好舞文弄墨的人讥之为“拽文”。“拽文”可不是那么美妙的词儿。那年月,虽然被压抑了几十年的知识分子开始香起来,但远远比不上后来的香飘世界。一些

就一点头,没过二十四小时关系就被转到市委里来了。

领导说,根据上级的指示精神,为了繁荣文艺事业,有条件的县都要成立文联。你就把它搞起来吧。

文联?我长期从教,虽然也发表过一些文艺作品,但“文联”是个什么东西并不十分清楚。

但本人对领导分配的工作是从来不讲价钱的。我查阅了有关资料,紧锣密鼓忙了几过月,成立文联的筹备工作就绪了。

八十年代的工作作风还是比较务实而不大讲排场的,文联成立只开了个座谈会,简朴又不失热烈。

文联主席当然是市委宣传部长兼任,我担任文联副主席,主编了一个内部小刊《山魂》。那时节搞文艺还是很“香”的,组织业余作者创作搞得红红火火。好像“文学梦”就要“圆”了!如今自己也抓起了“创作”,也得写点称得上“文学”的东西啊。在上级文联组织的一次笔会上,我用浅显文言体一气写了十几篇笔记小说《教坛志异》,后来陆续发表在《百花园》、《长江文艺》等刊物上。

干基层文联这工作真难啊!为生计而奔波的人们是不会迷恋于“缪斯”女神的,而广大业余作者大都只能是趁下班后“偷偷摸摸地干活”。

又被调去干政策研究室、宣传部等等工作,写通讯报道,写报告特写,变换了一些工作岗位,完全为了“遵命”“舞文弄墨”,走一处就留下一堆文字痕迹,虽然也评过这奖那奖,但都说不上有多少“文学”成分。记得有一次写的报告文学《硒市长》得过“全国党刊优秀作品二等奖”,但还得把领导的大名放在首位,得几十元奖金还得领导恩赐返回,可悲啊。个性决定我干这类工作也不适宜,就跑到南方教书去了,在这样的折腾中,除了生计所迫,应命涂抹一些文字之外,哪还有什么“心灵呼喊”的文学!

我总觉得现实生活的丰富多彩是任何虚构的文学作品也难以企及的,因此本人爱看也爱写真实地描写现实生活的文章。事实上,现实中除了通俗杂志叙述的那些曲折复杂的故事外,生活中无时无刻不在上演着一些有意思但并不惊心动魄的趣事,只可惜少有人如实地把它记录下来。我曾在一篇题名《小城“三家村”》的纪实作品里记叙过这么一件事。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后期,我和恩施州文联副主席余友三、恩施报副总编辑李廷志合伙成“于志森”写专栏文章,由于文笔新颖,针对性强,在全

种文章产生于特殊的社会环境下,是“从特殊的舆论空气中挤一条缝”,从“多种文体特点中挤一条缝”,“从小报有限的版面里挤一条缝”,“从读者心理空间挤一条缝”,融多种文体于一炉,短小精悍,尖锐泼辣,“论时政不避权位,革流弊顺应民情,褒新风实事求是,讲道理力戒片面”。文章送到湖北省写作学会,即被选中,我参加了该会1988年学术年会,并被选在大会发言。11月30日,面对着台下百多位专家学者及省写作学会会员,我生动具体地介绍了小城“三家村”“于志森”的产生及写作情况,讲毕,许多人都主动索要资料,和我交流。副会长华中师院朱伯石教授在总结中特别提到“这种‘微型杂文’尖锐深刻,切中时弊,具有鲁迅风格”,这可算是我的“作家梦”“辉煌的顶峰”吧。

九十年代中期,我南下闯荡,受聘到特区学校工作,一干就是十年!此间,忙于教学与科研,又将文学冷落了。自己不能圆“文学梦”,但结合教学,还总可以培养文学后代吧。我的主要经历就放在课外活动主持的“写作兴趣班”上。兴趣班的成员是学生中的写作爱好者,每周一次课外活

国校园文学》等报刊发表?……怎么现在倒不是我“负责”了?

报业会堂里表彰大会已经开始,一阵阵热烈的掌声传来。说实在话,我真有点想不通。我乘电梯上到25层“空中花园”,在休闲椅上坐下观风景。

我一边品着茶,一边独享这名副其实的“空中楼阁”。这是多边形大厦的一角,每一层转角玻璃幕墙下都有一个小小“空中花园”,种植着鲜花绿草。下面是城市中心,一条号称百里的繁华大道贯穿东西,造型新颖的高楼大厦比肩而立,色彩艳丽的巨型广告牌争相占据着有限空间,车如流水,风驰电掣,倏忽而过,震得大地也好像在微微颤抖。这近千万人的新兴大城市,外来人口占了多半,试想,亲手盖成高楼大厦铺成通衢大道的人们,又有多少是坐享的主人?!像我们这样的“打工者”,还勉强算得上是个“白领阶层”,学校把我定为几个“导师”之一,也该知足了!我本来就应当是做事的“工作者”,而不是“领导”。

想到这儿,我释然了。

从大厦下来,表彰会已经结束。12个小记者在花坛边焦急地四处张望。没有见到领队,孩子们见到我很高兴。获奖的小姑娘把厚厚一大摞

灵》、《与差错说“拜拜”》就发表在《深圳青少年报》上。还有一批印尼华人后代和韩国学生到广州暨南大学学了三个月汉语,后来来到我所在学校让我辅导写作,我和他们同吃同住同学习同玩耍,一块儿爬罗浮山,一道逛深圳,仅仅辅导了三个月,就写出了《难别你啊,中国》(印尼.洪志国)、《爸爸妈妈从印尼来》(印尼.洪美妮)、《我在中国求学的收获》(印尼.曾菁琴)、《过生日》(印尼.林建雄)、《我学会了中国语》(韩国.李枝轩)等作文,一共在报刊发表了22篇作文,现在这些外籍学生有的在美国大学毕业了。我的文学梦没能实现,但我的梦在学生们身上有了些许显露,也算一点小小的安慰吧。

在邓小平诞辰一百周年纪念日快要到来的时候,区里几家领导单位和报社联合下达了“春天的故事”征文比赛文件,要求学生结合自己的所见所闻所历所感,“反映我区改革开放以来在三个文明建设中取得的成就”,歌颂邓小平的丰功伟绩。学校原文转发了文件。

我们接到通知时,离截稿日已没几天了。像往常一样,我立即在所任的高一(2)、(8)班全体动员,

请示上级有关人员,回答是:“这些稿子都还堆在我这儿呢!现在的事啊……呵呵……由于种种原因……呵呵……说不清啊……呵呵……这次活动就这样了啦……呵呵……就当是学生做了一次作文练习吧!”

说的是啊,领导忙啊,日理万机啊。

也只有这样了!

新学期开始了。由于重新分班,这三位作者编到了新班。可喜的是,几个同学有幸被选拔参加了校、区、市作文竞赛,有的还获了奖;几篇作文也在校报上登了出来,也算是一点小小的安慰。

但总是有点遗憾,有点懊恼。

冷静下来想想,大可不必。

我们当教师的对来自“上级”的文件指示向来都是十分认真的,虔诚的,负责的。也是“由于种种原因”吧,有几次任务是接到“通知”第二天就要完成,甚至有的已过了几天时限才得到“通知”的,我们都是立即着手不折不扣地按要求做好。当然,并不是所有的都见成效。但是,我们会“自我安慰”,在“工作”过程中,学生得到了锻炼,有了提高,就是“成绩”,就是“收获”。我想,这应该是我们应有的精神和作风。就我们来说,重在过程,只问耕耘,不问收获。至于“前因后

上一篇:我的文学梦(续)

下一篇:未来建筑

相似作文

我这个女孩的文学梦
2019-10-16 04:29:33
暂告文学梦
2019-10-04 21:51:44
我的文学梦
2018-06-25 21:26:28
我的文学梦
2018-02-05 23:25:29
我的文学梦
2018-01-03 02:01:24
我的文学梦
2017-12-04 23:24: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