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文学梦(续)
七
接到电教组送来的参加“2004深港网络夏令营”的通知,要求我组织学生参加网上“故事接力”活动。我立刻着手在高一年级“写作兴趣班”挑选了10位同学,进行动员。现已是6月28日,马上就是期末统考。接龙写作虽说期限是7月3日到7月19日,尚有20天时间,但7月7日期末考完学生就要离校,7月12日后老师也要放假。我不担心写作,主要考虑的是“网上接力”的技术性问题。因此,必须在8号到12号五天内完成。
7日考完,我立即召集选拔的蔡丽冰、廖俊斯、马烈、郑海丰、卢仕娟、李楚吟、李国源、徐远辉、唐东昆、梁伟珍10位同学研究故事的构思。讨论的结果,决定选《邻居》这个题目。由蔡丽冰打头炮。
学生考试完回家了。临放假这几天事特别多,我一边改期终考试试卷,一边在网上“遥控指挥”。我一个一个看,一个一个修改。没想到这些小家伙积极性调动起来了,想象力竟那么丰富,编出的故事令我兴奋不已。改毕发到每个选手的网上,让他们讨论然后“接龙”。有的家里没电脑,还要到网吧去骗故事。
放假了,负戚》荣获一等奖。高中同学衷心祝贺初中小弟弟。但大家都有点遗憾:我们做的“电子书”没传上去,发的“伊妹儿”他们要了吗?功亏一篑,问题出在哪里呢?
哎!又是一次失败的记录……
八
南下打工期间,每逢暑假回家,都有一些亲戚朋友把孩子送来让我给“辅导辅导”作文。因为本人杂七杂八多种文体都写过,加之教书30年,从小学到高中都教过,所以辅导学生有的放矢,针对性强,效果很不错。2006年,我从南方归来,就开办了“作文辅导”班。我采用在南方教书掌握的“多媒体教学”手段,结合自己的写作体会,有时还用自己的“作品”作“范文”,把辅导干得有声有色。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我特别注意激发孩子的写作兴趣,发展智力,培养能力。我的作文辅导着重培养学生感知、采集、理解、概括、分析能力,注重联想、想象、比较、创新等思维训练,切合学生作文的写作规律和写作实际,因此,教学效果十分显著。
那是2007年3月,我辅导过的学生谭博给我打来一个电话,说是他很奇怪,忽然收到从北方寄来一本《中学生作文指导》刊物,里面竟有他写的作九
我是个懒人,我发表的文字基本上是被“逼”出来的。
2007年元宵后,还在某市编刊物的老朋友约稿,说是多年没有联系了,是因为看到我最近在恩施日报上发表了几篇文章才知道我在恩施的。得老朋友赏识很是高兴。一时没有现货,我便翻出一堆陈稿,找出一个流产的长篇残稿《尴尬人生》,选了记叙1987年在某地参加笔会的一段生活故事打了下来。录好后想用伊妹儿发过去,结果不知电子信箱,打电话也没人接。恰好恩施日报约稿,便发过去,没想到两天后就给登了出来。我晚上才从电子版上看到,去买报纸,说是早卖光了。
其实这个稿子是1996年写的,实际上像是“纪实文学”。只因我的性格和命运决定了我天生是个写“遵命文字”的人,写得最多的是通讯报道、报告特写、教研文章之类,大都是在完成领导交办的任务,也算是“逼”吧。因此,以后奉命搞文联工作被“逼”写“小说”也总是脱不开真人真事的影子。写成后请教一位作家,说是“不像小说”;截成“中篇小说”投到一家刊物,搁了很久,最后说是太写实了,“大作奉还”。又一家报纸原打算用,后来也因二十分晓全编辑就回信决定采用,望我略微压缩。我连改数遍,发去很快就见报了。感谢恩施日报彭晓全女士,这在“文学作品发表史”恐怕也算得上个“吉尼斯”(一笑)。十年存稿,几小时便救活,这给了我极大的鞭策和鼓舞!我想,如若十年前有这样幸运,恐怕我那以后的人生轨迹就会完全不同了!命运啊,冥冥之中是否真有个神灵在操纵着你?
讲到“小说”这体裁,我到现在还弄得不太明白。我在给彭编辑的信中说:“现在有些带点纪实性的东西人们喜欢看;相反,那些胡编乱造的‘小说’人们倒不愿看了;我也是这样。我想了好几年,说不像‘小说’,我就不叫‘小说’罢了。叫什么好呢,叫‘报告文学’,太实在了,人们会对号入座;叫‘纪实文学’(好像曾有过这种名称),自己觉得也有局限。我几年前就想‘创造’一个新名词,就叫它‘非小说’(感谢那位说‘不像小说’的大家启发了我),但古今中外文学史从没有这名儿,站得住么?”“正如你说,‘非小说’这个名儿是我杜撰的,世所未见。我本意是想对那些不讲生活胡编乱造的所谓‘小说’一个反动。如亮出来,可能吸人眼球是因为“报酬”少,“文学痴迷者”是莫指望用这来买柴米油盐的;这次是因为有几篇“杂文”的结局对我刺激很大。使我痛心的要数《高考作文题质疑》,那是评论2007年全国高考试卷肆意篡改从飞事迹的。试题说:“著名歌手丛飞节衣缩食,为一贫困企业捐款300万,但当他生病后,该厂员工竟无一人探望,其中一名受助者还说:‘这让丛飞很没面子’,丛飞很伤心,但他说:‘我现在已经无需钱来治疗了。’”丛飞的感人事迹在深圳乃至全国都是知道的,他还被评为2005年感动中国十大典型。我觉得全国高考是天大的事,试题公然把丛飞糟蹋诬蔑得那样,实在令人义愤填膺!结果发到网上跟帖的竟只有三两条,特别是丛飞事迹的发源地深圳,也无人问津,丛飞的亲戚朋友也默不作声,这太令人心寒了!是不是当今造假成风,这已是司空见惯的事呢?又如《“然后”与审美公德》一文,这个话题尽管我以往也报刊发过几次议论,但就算你再讨厌再分析,那些在屏幕上取得话语权的靓男美女们依然是“然后”“然后”不离口而且搔首弄姿手舞足蹈忸怩作态得意洋洋变本加厉愈讲愈烈!再看《站
”——因为我是在“做一颗永不生锈的螺丝钉”的教导下长大的,生性驯良,一生都处于“听将令”状态,虽有点小才气却少了点灵气,有时候冒出点小灵气却又没有好运气,最后的“运气”也就只有晦气了。本想自费编它个几本印出来,可又一想,现今我等出书,自己花上一大笔刊号费、印刷费且不说,一拉不到“赞助”,二无能力“派销”,三要送人吧,还不知道别人要不要,最终的结局,恐怕只能是给废品收购站增加几斤收获了。于是我就想用这个办法来“出书”——我自有打字印刷设备,本人在几十年前还操持过学生印刷厂;幻想着择吉日请选一本,自编自印精装3册,一册奉上“收藏”(尚不知有没有地方接纳),一册留给后人,一册自我摩玩。如此这般,吾愿足矣。
人世沧桑,才气不足,这是冥冥上苍的安排,人是无法改变的,小人物小才气小环境,只可能是小门路小搞头小收获。但自己的日子还得自己过,自己的道路还得自己走。回首一生,年轻时做着“作家梦”,却是一路坎坷,不知是喜还是忧?“三十而立”,“立”得东摇西摆;“四十而不惑”,却愈惑了;“五十而知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