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短短的一周时间里,我这是第二次参加面试。不同的是,第一次是别人面试我,而这一次是我来面试别人。尽管“老板”(大家对一把手的敬称)对我不薄,年纪轻轻的就给了“综合能力”很差的我个正二八经的“干部”头衔,但一个月前的那次全市公开招聘对我来说实在是更具诱惑力。我也不是孬种,一考就考了个第二名,上周日面试时自我感觉也很好,估计总分拿个一二名也差不离。
正在我美的时侯,“老板”走上前来,摊出一份跟我手中一模一样的“考生”名单,轻轻地对我说:“你在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的名字前先做个记号。”我立马就办好了。
“他们几个是高头打了招呼要的,但笔试时没发挥好,所以要打上28分。”说完,“老板”又指了一下一个没叫做记号的名字,继续教诲:“这个前头画个叉,他的笔试成绩考得很好,所以你必须给压在10分以下。其他的就控制在10到20分吧。”末了,“老板”说道:“你第一次参加这种工作,千万不要有任何顾忌,要客观公正、实事求是。”这次声音很响亮,振得我耳膜嗡嗡的。
面试正式开始,“考生”们依次入场。在简短的自我介绍完了之后就接受主考官(当然是“老板”了)的询问。我没有心情更没有时间去仔细听他们的,我在埋头苦干给他们分配能使总分达到“老板”旨意的各项分值,但对于需要特殊照顾上28分的几位,我是偶尔能听进个一枝半叶的。依稀听见好像有一个生怕我们听不懂他大学所学的专业而特意歪歪扭扭地板书了“为机”二字;有一个的名字是用普通话重复到第3次时才基本合格的……
面试结束后,待“老板”用“到时候会电话通知你们的”打发走考生之后,我就交上了我的那份满意的答卷。之后,几位主考“大人”到旁边一家酒店共进工作餐。
回到家里,老婆一个劲的催我打电话问问上周的面试结果。我不理,问急了,就顶她一句“问个头”,老婆就跟我吵,就数落我为了那次面试费了她多少多少钱,又可以拿去买多少多少套衣裳。最后,逼得我只好狠心掏出那张刚刚领的百元误餐补助,才将她的嘴给堵住了。
第二天上午回单位开会。一跨进会议室就发现多了几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哦,原来是昨天我“高抬贵手”的那几位。仔细一数,总共六位。啊!昨天被我黑宰成8分的那位也在。在我“检讨”昨天的工作哪儿没做好之时,“老板”进来凑到我耳边悄悄地说:“昨晚上高头才通知的。”我听完,长“哦”一声,卸下了心中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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