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父母都很忙,没时间管我,因此我的幼年是在乡下外祖母家度过的。我永远也忘不了那明朗的夜空,那明亮的月儿,那成片的鱼塘,那蟋蟀的叫声,那泥土的清香,还有,还有外祖母那深沉的爱。
据母亲说,我刚出生时,黑不溜秋,扁扁的鼻梁。但外祖母却说我很淘气,很可爱,我对她也很依赖。稍微有点印象的是,大概我3岁时,外祖母进浴室洗澡,我隔着门在外面哭着喊她。
外祖母十分俭朴,家里的家具都还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搬进来时购买的。母亲用旧不想要的,她拿来用;水电费能省则省,电冰箱在她那几乎成了摆设,只有在家里来了住客才开;夏天热得不行,也才只开小电扇;身上的衣服、盖的被子,全是外祖母自己缝制的……
她还非常和蔼,从没有责骂过我,也从没有看见她批评家人。或许是因为舅舅和母亲小时候很听话、懂事,她只在我犯错误的时候说“要自觉”,但却比那些索然无味的“大道理”让人好受多了。
后来我长大上学了,不能再在外祖母的怀里撒娇了。但外祖母都坚持每天中午赶过来为我们做饭。一直到我读三年级时,外祖母身体不如从前了才改到一周来一次。但她还总是让外祖父时常稍些我爱吃的东西来。
一次,母亲傍晚迟迟未归,一个电话告诉我,她为了给我买双鞋,可能得9点中才能回家。我将第一次一个人度过这两个多小时。因为是临时决定的,所以母亲没有为我准备晚饭,只好吃饼干。平时吃起来又香又脆的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