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表达
爷爷病了,不能来我家过春节了。
我家的客厅很大,也很宽敞,为了迎接爷爷,早早的就给打扫干净了。如今――门中心的位置重新钉上了一个把手,虽然与房间很不协调,但是爷爷每次来都要用它来支撑一下他瘦削的身体;立柜被抬走了,露出一个古铜色的弯钩,牢牢的卡在墙里,爷爷没回都会把结实的拐杖挂在上面;为了爷爷,还特地搬出了古旧的太师椅……
可是,有什么用呢?
在楼下心不在焉的放着小礼花,满怀希望,我家的窗户里显出一张苍老而慈祥的脸,冲我呵呵笑着,神秘的一眨眼。
妈妈说,爷爷的了高血压,住进医院里了。我哭了。今年爷爷肯定很孤独,医院里只有百色,望不到边的白色。寒冬,医院靠窗的松树上粘着透明的雾凇,只能站在床前默默地看,静静地等,不能出一点声音。然后,凶巴巴的护士带着满身苏打水味喝斥我,不许我进去看爷爷……
外面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来了。夜幕降了下来,黑压压的空中充斥着尖利的、如辟竹般的声音,又吵又恼。幸好医院附近不让放爆竹,爷爷不会像我一样烦。俯瞰万家灯火,我会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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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爷爷在医院那边一定很郁郁寡欢,双手捧着一本历史书,坐在床上,无心读书,只是望着星空,脸上坚定的表情足以震撼世界。
爷爷――孙女在家一定是在看焰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