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坐在院子的石凳上,任牵牛花的枝蔓抚着我的脸庞,手里捧着一本书。“呼呼”,秋风轻盈地拂过我的脸庞,一片叶子像枯叶蝶一样,在空中飞舞。风停了,缓缓降落在我的书上。颦眉,用食指把树叶弹开。迟了,一片泥泞耀武扬威似的在铅字上张牙舞爪、面目狰狞。起身,回屋去拿面巾纸。擦拭,本来指甲大小的污渍像墨韵在宣纸上沁开了似的,更加显眼了,那洁白稠密的纸上弥漫开了泥渍。
那个被泥土渲染了的字,是“汞”吗?汞,是水银吗?水银,水银,小时候弄坏了的体温表中的水银……
一个孩子出现在眼前中,那是是小时候的我吗?旁边有一把不知从哪搬来的凳子。斑斑的锈迹,显示着它的年龄;登上就“吱吱”的声响,揭示了它的骨架,已经不稳了。孩子站在上面,踮起脚来够那近在咫尺的体温表。那凳子太老了,哪怕是一只骨瘦如柴的老鼠,重心也难以掌握。孩子站在凳子上左摇右晃,像是在表演着一场危险的舞蹈;两只手没有摆脱体温表的吸引力,在做着最后一丝努力。
触到了!霎时,孩子被地面所倾倒,连同体温表,一起摔了下去。孩子鼻尖额头上布满了泥土,发髻的缝隙里也都是泥土。体温表呢?孩子的目光没有聚集在食指的伤口上,而是怀里的体温表:体温表的上半节还在,只是像叶脉一样,布满纹路;下半节则化为齑粉。
孩子的母亲闻声赶来,苍白的脸上映着发烧时的红晕;焦急的眼神像星星般的闪烁在夜空似的青丝间;而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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