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看了王祎楚改写的世外桃源,我也有些蠢蠢欲动,想动手改写一篇。于是,一篇文章诞生了。
——题记
“喂,闺蜜,干什么呀?”我一边剥香蕉一边把电话听筒夹在肩膀上问。当然,是不会忘了开点儿玩笑的:“是不是想我了呀?”“去你的。”小楚子(同学王祎楚)说:“你说,十一放那么长时间的假,我们去哪儿玩吧?”
“好呀你,才放第一天,你就待不住了!作业都做完了?天天只知道玩!”我一本正经地说,又赶紧问:“去哪儿玩呀?”
“我晕!”听声音,在电话这边,我也想象得出她的表情。
“嘻嘻!”我不禁笑出了声。“别笑了,讨厌。哎,我爸今天去月亮湾划船,你说我们跟他一起去,好不好?”小楚子呀小楚子,你终于有一个有意义的提议了。“好呀!”我只差没猛拍大腿,兴奋地把电话筒都弄掉了,换来老妈一顿臭骂。唉,算了,算了,今儿高兴,也就不计较了。
“就我们俩儿呀?喊上贺钰和'小不点儿'谭小莹吧!”“哎呀,我就是这个意思。”
风风火火放下电话,就往月亮湾赶呀。远远就看见她们三个在湖边等我了。顾不了什么淑女形象了,把袖子一撸,甩开胳膊就冲过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迟到了!”跑的太急了,我一边大口喘气,一边解释。贺钰温柔地说:“没关系。”
我才松了一口气。突然,旁边传来一阵笑声:“哇哈哈哈!”我顿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扭头,只见谭小莹快笑背过气去。她一边拍着胸脯,好让自己缓过气来,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黄也嬷嬷,哈,你……你还是那么……野。哇哈哈哈!”说完又开始笑。王祎楚见我黑着脸,便过来解围:“黄也,你别理她。你看,这儿多美呀!”
我仔细一看,绿油油的草,黄澄澄的花,蓝悠悠的天,清洌洌的水,水上还有红通通的船。“是呀,多美呀!”我深吸了一口气感叹道。
哎,好像有什么不对劲。“船,哪来的船?”我突然睁大眼睛问道。“呀,你要吓死我呀!”谭小莹不满地瞪了我一眼,“这是我阿姨的妹妹的同事的儿子的姑姑的姐姐借给我的。怎么样?”谭小莹还沉醉在骄傲中,我差点晕了——好复杂的关系啊!
坐上小船的感觉真不错,晃晃悠悠的真好玩。不过动静有点儿大。我一看,谭小莹正和王祎楚在抢着划船呢!难怪。“你们到底会不会划船?”我在等了10分钟后不耐烦地问。这次,她们俩儿倒是很默契地——摇了摇头,我倒!
“我来吧。”这时在旁边没有说话的贺钰突然说。“你行吗?”王祎楚充满疑惑地问,连谭小莹也不信任的看着贺钰。别说,我也不太相信,因为她一直是很柔弱的。
她笑着接过了桨,船晃悠了一下,便平稳地向前行驶了。“没看出来呀!”我惊喜地大叫,真是“真人不可貌像,海水不可斗量”啊!
接着,我们便在船上玩疯了。“来来来,那个姿势不错。”“哈哈,我给你拍一张。”“哇,没看出来我那么漂亮呀!”
我突然感觉有点儿饿了,便问王祎楚:“我们到哪儿吃饭呀?”我这一提,她们才都感觉到有点儿饿了,便七嘴八舌地开始问:“是啊,到哪儿吃饭呀?”
王祎楚想了想说:“我爸说,要一直向前划,到岸边就行了,那儿有农家饭庄,他在那儿等我们。”“好,往岸边划!”我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船开始加速前进,“船怎么越来越慢啦?”过了一会儿,谭小莹说。我看了看水面,说:“我们好像是逆水而行的。”
“啊?那怎么办呀?”王祎楚叫道。“回去怕是不容易了。不如使劲向前划,说不定就到了要去的那个岸边。”我出主意。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我划不动了。”谭小莹叹了一口气,瘫坐在船上,我和王祎楚一边用手在水里使劲地划,一边安慰谭小莹:“小不点儿,加油!马上就到了,啊!”她对我们爱理不理的,直愣愣地盯着一个地方。“她看什么呢?”我问贺钰和王祎楚。她们一齐摇头:“不知道。”
“你们看。”贺钰手一指,我们急忙顺着她的手看。“哇!”我们忘了划水,船突然向后退了一截,我们赶紧划水。
再看,好美呀!如果说月亮湖边是仙境,这儿就是世外桃源啦!
越走越近,桃林越来越清晰。船驶进桃林之中,两岸的桃花纷纷落下,构成了一幅我们在梦中才能见到的画。我们都不敢出声,生怕一个咳嗽毁了这幅画。
“快,快,拍照呀!”我用手捅了捅王祎楚。“没……没电了。”啊?我无语。
越往前划,风景越美。我们决定划到林子的尽头。
桃树越来越密,光线越来越暗。不知又划了多久,看见了一座山,水从山洞里哗哗流出,看来我们划到河的源头了。
“怎么回事?走不出去吗?”谭小莹焦急地问。“你们看,那儿还有一个洞。”我指着山的一角说。
王祎楚连忙跑过去探察,高声报告:“里面好像有亮光呢!”“我们进去吧。”贺钰提议到。
“好啊!我最喜欢冒险了。”我高兴地说,“谭小莹,你个儿最矮,你先进。”谭小莹虽然有些不满,但终究不放过这样一个争第一的好机会。
谭小莹先把脚伸进去,再慢慢地把身子和头探进去。“哇!你们快进来。”听见谭小莹的惊叫声,我们急忙一个个的进去。轮到我时,可没那么简单。身子进去了,头愣是卡在那儿,进不去也出不来。啊!王祎楚使劲一拽,我终于进去了。可是我的头!“呜呜,妈妈。”
“别叫了,看呀!”贺钰用手捅了捅我。“呀!”我抬头,一下子受不了强光,惊叫一声。等到眼睛慢慢适应了,又不禁“哇”的一声,这分明是一个村庄呀!平整的土地,整齐的房屋,田间交错的小路,还有清清的池塘,成片的翠竹桑树,还有鸡鸣狗叫的声音。在田里来来往往劳作的人,他们的衣服都和医院的护士装一样,一溜儿扣子。
我们都很惊异,这是哪儿啊?突然,我看见了一位老爷爷和他的小孙子在路边玩得正开心呢!不知怎地,那孩子发现了我们,大声叫道:“爷爷,你看,外星人!”田边地头里的人听到了,都抬起头来看,眼神中露出怪异的神色。
“说,你们是不是国民党队伍派来的探子?”那个老爷爷凶狠地问道,“你们是怎么到这儿来的?”“你们的头儿是谁?”“快说!”
“我,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我结结巴巴地说。“说!”那眼神,那脸,那鼻子,还有满脸的雀斑和一头卷毛都太像一个人呢!“您认不认识王关红(同班同学)?”我问道。
“王关红,你认识王关红?我叫王开绿,那他可能是我的后代吧。”老爷爷语气缓和下来。见他没有那么凶了,我们就从毛主席如何统一中国,新中国又如何发展,如何崛起于东方,将这个历程跟他们统统讲了一遍。
“哦,原来是这样!”村里人这才明白。“对了,爷爷,你们是怎么到这儿的?”谭小莹问。“嗯!”我咳了一声,给她使了个眼色,可惜她没懂,还不停地问:“这什么呀?那什么呀?”
这时我的肚子突然唱起了“空城计”,其他人的肚子也相继响起鼓声。老爷爷一听,明白了:“你们还没有吃饭吧?”我们尴尬地点了点头。“走,到我家吃去。”此时,老爷爷非常热情。我们都很疑惑,王关红怎么比老爷爷王开绿小气得多呢?
到了老爷爷家,我们有些惊讶,简朴又干净。“哎,我咋记得王关红不怎么爱干净呀!”王祎楚跟我咬耳朵。“就是嘛!同是一家,咋就相差那么多呢?”我跟王祎楚还在说,却见谭小莹已经吃开了,这才发现已经上菜了。
我一笑:“哎,小不点儿,我发现只要是吃,总少不了你呢!”她倒不恼:“小莹守则第一条,吃饭最重要!”“呵!”我笑了。
“快快,吃呀!菜都凉了。”我们这才动了筷子。哇,好好吃!我一尝便再也放不下筷子。“爷爷,怎么这么好吃呀?”我问。
“我们这儿都是自己种的蔬菜,可能是做饭的技艺高超吧。”老爷爷说到开心处,硬要我们见见他的女儿,“来,让你们见识一下。小倩,快出来!”
小倩?我们听到这个名字倒吸了一口气,那可是鬼片里面的女主角耶!不过,她本人更让我们吓了一跳。黑亮的眸子,长而顺的头发,那,那不是余倩吗(同班同学)?
“这是我女儿,姓余。”我们咽了一口口水,“名小倩,叫余小倩。”我们松了口气。“吓了一跳,还以为、以为……”我自言自语道。
“以为什么?”老爷爷问。“哦,没什么,没什么。”贺钰帮忙解围,“您女儿长得很漂亮呢!”
老人顿时笑开了:“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女儿!”我感觉背上一股阴风爬过。
“就我们小倩呀,漂亮着呢!多少人追!村里的小伙子谁不喜欢她!”“爹——”小倩羞红了脸,撒起了娇。此时,我们额头三条竖线滑过,一只乌鸦正好飞过:“啊——啊——啊!”
“对了,爷爷,你们是怎么到这儿来的?”谭小莹见气氛有些尴尬,便旧话重提。一听此问,老爷爷的眼上蒙上一层雾:“当年,国民党的队伍横霸街市,闹得我们活不下去了,幸亏朱总司令的队伍路过,帮助我们逃了出来。我们一路找到这片无人的地方,就再也没出去过。对了,朱总司令现在还好吗?”
“他,他已经去世了。”“他可真是好人啊!可惜,好人啊!”老人顿时长吁短叹起来,我们也不禁沉入对这位伟人的缅怀之中。
等我们边聊边吃完饭,一看,已经夕阳西下了。这个在晚霞笼罩中的村庄,更显得美丽。才待了一会儿,我们都有点不想走了,但这里终究不属于我们。
“老爷爷,你们不打算出去吗?”王祎楚问。老人道:“不了,不了,或许这里最适合我们。”何尝不是呢?外面的人事纷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他们怎么玩得来?这里才是真正适合他们的。
我们出了山洞,情感还在怀念之中,眼尖的谭小莹叫道:“船呢?”我们这才慌了,船到哪儿去了?肯定是没有拴,顺水漂走了。唉,人倒起霉来,喝凉水都塞牙!
我们只好顺着桃花林向前跑,不知跑了多久,终于到头了。看着眼前的一切,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突然,“楚楚——楚楚——”是小楚子爸爸的声音。我们齐声大叫:“我们在这儿——”边喊边大把大把地挥手,只见他骑着快艇向我们飞驰过来。
“你们到哪儿去了?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小楚子的爸爸温和地责怪道。
“不是,手机没电了嘛!”
“你们饿不饿?”
“哦,我们吃了。”我们不假思索地说。“啊?在哪儿吃的?”他很疑惑。
“那个,那个……”我们突然想起了老人叮嘱过我们不要说出去。“嗯,在路上吃的零食太多了。”“哦,那走吧。”
快艇向前开去,我回头看了一眼桃林,太阳刚刚落下地平线。要是我们生活在那里,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