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树上，栀子花开（上）

枯黄的叶，

打着旋儿，

落下……

斑驳的美丽，

宣告着秋的悄至。

颈上围着曾经你送的，

那条围巾；

我握紧双手，

体会着你掌心余温。

如果再回到纷飞的栀子花季，

你会再回到离我最近的地方吗？

荆棘树上栀子花开

文|晴空

（一）栀子花又开

故地重游，栀子花又开了。摸着有点年代的木桌，回想以前的种种，心中隐隐作痛又觉得无比珍惜，

看着窗前修剪整齐的栀子花，坐在曾经坐过的位置，假装自己，还是那年的女孩。

骤然间，手指被木茬刺了一下，我的视线被桌子一角，模糊的字迹所吸引。字迹虽模糊却依稀可辨，我看到了我的名字和一排歪歪斜斜的字体：

于多多，遇到你是我最幸福的事，遗憾的却是不能拥有你。我想……你一定恨死我骗了你，所以那晚，我选择离开。但后来，我发现，我真的喜欢上了你。和在一起，那是我最快乐的记忆。

不过，我想……我应该没机会了吧！如果有下辈子，我们……还是做好朋友吧！

他的，是他的字！！！好朋友！凌浩你这个大烂人，我一早就打算原谅你了，我一点都不恨你，于多多喜欢你，可你偏偏没有把爱说出口，而我们，就挨着……幸福的肩膀……错过！

原来，我和他的快乐是真实的，他实实在在的存在过。凌浩，于多多也幸福过……

我转身却流下了眼泪。

一瓣栀子花优雅的落下，盖在笔记本一角，覆盖掉了密密麻麻的钢笔字……

（二）天使套装的恶魔

我叫于多多，初二那年，我有了一个小秘密。我喜欢过一个男孩，虽然我们之间的感情有太多的讽刺。

第一次见到他，干净的侧脸带着完美的微笑，休闲服上的粗大的银色锁链反射着阳光的光彩，恬淡的宛如天使。后来才发现我错的太离谱，被他看似善良华丽的外表蒙的七荤八素。

他总像个恶魔，总让我不知所措，轻易摘下我的面具。我承认面对这份感情我没勇气，可他受伤的表情像烙印般在我脑海挥之不去。可恶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因爱生恨，循环往复，用这句话来形容我的心情行为最恰当不过。一种未知名的默契在他我之间流淌，没有人愿意去打破它，我很珍惜，他？我不知道……

一切的一切，只因为，我恋爱了。

于多多并没有真的恋爱，因为，于多多的恋爱……是最悲哀的……暗恋。

我爱上的不是好好学生，也不是好好先生，我爱上的就是一个看似长得帅，其实又点坏的一腹黑男，不过，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

遇上他，天啊，是我痛苦的开始，因为我的眼和我的心闪烁的只有一个名字：凌浩。然后，满脑袋里想的都是关于他的信息。

因为这个叫凌浩的家伙，所以每次我都会低着头走路，怕对上那双和星星一样亮的带着戏侃的眼睛。

一天中午，铃声“叮铃铃”的提醒着午休的结束，班里死寂的氛围随着稀稀拉拉的人从梦中醒来而打破。我揉揉惺松的睡眼直起身来，但午后的阳光已没当午的毒辣，透过玻璃窗温和的渗进来，洒在我的刘海上，暖暖的。不经意间，我的眼睛又眯了起来，迷迷糊糊中有一双厚厚的手掌从我的头上顺着刘海的纹理滑下，很舒服的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阵烟草和糖果的味道充斥着我的鼻腔。

我蹭了蹭……蹭……不对，烟草味，顿时睡意全无，“唰”的一下抬头，没想到却撞入一双温柔带笑的眼睛，当时我肯定是呆住了。

眼睛的主人嘴角恶劣的弯起一抹弧度：“多余，看傻了？”

我想，我的脸都都充血了。欣长的身影闪出门外，后面鱼贯而出的他的同党们也一个个向我投来暧昧的眼光，最可恶的是连池冰也是一样。我像鸵鸟一样把通红的，脸颊埋在偌大的英语书本下，心像小鹿一样乱撞，久久不能平静，背后女生们的目光用芒刺形容也不为过，我却有点享受。

谁叫我就是喜欢他，迷恋他的微笑，迷恋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是一个眼神。喜欢在上课时偷偷的看着他的睡颜，喜欢把书本盖在他的后脑勺上，恶作剧的堆成塔，喜欢有事没事的惹麻烦，看着他的眼睛为我而不再平静，可怜我就是喜欢他。

所以刘梦梦刚知道这件事时，第一反应就是说：“于多多，你没发烧吧！”

夏天，我觉得它就是梦幻的代名词，充满了五彩缤纷的浪漫，但于多多不适合这些，但我拥有了刘梦梦说我们死也要在一起的承诺，有她分享我的秘密，使我的生活不那麽无聊，算起来，我还是比较幸运的。

“多多，凌浩该不会也对你有意思吧！”大嘴巴刘梦梦躲在书后向我挤眉弄眼。

“开玩笑，怎么可能！”但我的心里却在说，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对，就是呀！怎么可能！”不知什么时候我的四周人头攒动，声音出奇的一致。

不知谁喊了声，撤退，一切复原。啊，快要疯了。

从此以后，在校园路上，于多多总是绕着走，哎！为什么？因为怕遇到那个让我情绪失控的人。

（三）一幅画引起的事故

天空由蓝色国度变成鲜艳的红和妖艳的紫，烦燥的下午过去了，晚自修终于来临。

我双手托着下巴看着篮球场上凌浩跳动着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偶尔有风拂过，使得空气清新许多。当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时，一个活泼的声音传来，“多多，发什么呆呐，魂都快飘走了”，不回头也知道是刘梦那丫头，就她的嗓门才会这麽大。

“吵死啦！刘大婶你作业写完没，没有就快回去写。”楚原那张戴着金边眼镜斯斯文文的脸从我前面转过落在梦梦身上。

“得了，楚博士，您是三好学生，何必和我们这些混日子的计较。”刘梦这丫头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和楚原就像对欢喜冤家，如果两人在一起，也不错哎！

关于“楚博士”这个称呼，是在初二一开学楚原和我们自我介绍，说他的志愿是清华北大时，梦梦看他一脸书卷气在背地给他起的，大家也就习惯这样叫了，后来才发现他就是一个耍宝男。

“是你而已，人家多多可是好孩子，别带坏了人家。”楚博士晓得吵不过她，就把矛头指向了我，贼兮兮的笑着把手伸了过来，看样子意图不轨。

“警告你别打鬼主意啊，”刘梦梦一脸踩到便便，的表情，躲到我身面还不忘出声警告。

我正被他俩的对话逗得偷笑时，脸蛋儿被偷袭了，正是姓楚的贼手，看他笑得很贼，很火大，我最讨厌和男生有亲密举动，可除了一个人外。想把姓楚的除之而后快，说着就行动！亮出修剪整齐的指甲，笑得阴森，我知道我的表情肯定很恐怖，班里一部游手好闲的开始关注战况了，很多男生就在我指甲下吃过亏嘛！初中生活就是苦中作乐，姐就当娱乐大众吧！

可还未出手，楚博士就收手了，难道是认输了，不对吧！

“多多，你的画。”该死的姓楚的抢了我桌子上的画，犯了我的大忌，我的画是我最重视的东西。我的神情开始紧绷，脸色很难看，怎麽就忘了把画收起来呢。

梦梦见势头不对，赶快帮我夺画，“喂，楚原别闹了，把画放下。”但是他已经在教室里到处跑了，晚修铃声还没响，教室人很乱，梦梦明显追不上。

我走到楚原未完成的作业旁，拎起书本扬了扬，向他示威。他面子上过不去，作势要撕掉我的画，一时间气氛紧张起来了。我是发了狠，但心里盼的却是凌浩的到来，他在的话，一定会帮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语气是那么肯定和依赖。周围的人开始起哄，楚原已经开始撕了，我的画！眼眶有点湿湿的感觉，不，于多多你不能哭，可视线开始模糊……

“呦，这是在干嘛呀！”透过薄薄的泪雾，我看到门口冒出一颗黄色的脑袋，真的是凌浩！接着是池冰一身剪裁得体的黑白搭，霎时吸引了全班的目光。难道老天听到了于多多的呼唤？看！于多多，这是你的骑士。我顿时松了口气，这时的他，是我从未见过的帅。

“哇，浩哥，今天打扮的真帅。”素有八卦记者之称的张强不甘寂寞了。

“哥们，总算给我们长脸啦！”

……

“多多姐，别想不开呀！放下武器，浩快来帮忙。”池冰是故意的。

凌浩从门口越过池冰跑过来，让我不禁看傻了眼，今天啥日子？

正在发呆呢，一双手已经从我手上抢走书本，“池冰，我没……。”

还没说完，又一双手钳住我的后衣领，就这样把我从教室第一排腾空拎到第四排，第一次发现男女力量的悬殊。就凭凌浩这老鹰抓小鸡的姿势，我就想抓狂，我的面子还要呢！心里小鹿般乱跳，看着刘梦梦笑得一脸暧昧，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过我承认，他救了我。

脸红，凌浩把我按在椅子上，我刚要起身，被按下，再起，又按……N次后，我的火山终于爆发：“有完没完啊！”从椅子上跳下来，很帅气的走，可……可走来走去就是走不出去，凌浩堵了我的去路，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闯不出去，郁闷。楚博士见我被擒，得瑟，拿着画站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调衅。刚平息的怒火腾地一下又上来了，走不出，我跳，还不行吗？撑着椅子从桌面上跳……

“站住！于多多你胆子越来越大啊！”教室门“砰”的一下被推开，吼得是中气十足，一看，班主任目露凶光的抱着教科书站在门口狠狠地瞪着我。

教室里的人很有默契的纷纷归位拿出书装作一副好好学生的样子，一时间班里鸦雀无声。“铃铃”原来才上课呀，身后的两尊神也不知何时乖乖坐好。慢慢地从桌上往下下，可椅子偏偏不如人愿，斜了一下，“咣”，我很荣幸的与大地拥抱。

班里哄堂大笑，班主任气的手指也抖来了：“于多多现在马上到我办公室一趟。”

笑声更大了，我觉得我很无辜耶。

“这节课自己做练习册，明天检查，班长管纪律，对了，要做到99页。”老班的声音飘进来来。

班里的声音哀怨起来，虽然整本上完了，但练习册一直都没写，要一子做那么多。想死的心都有了。我揉揉摔疼的屁股，一瘸一拐的跟在老班后面。

萧条的办公室，很空很大，没有人，想必都去上课了。班主任坐在我对面：“多多，你的文科我知道是不错的，可你的理科……可不如才开学，加把劲吧！要知道！期末也快到了，下学期就是升初三了，会更紧张，你这段日子可没拼上全力，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希望你能把精力放在学习上来……”

我就打量这环境，也不开口……

走在操场，我还在想老班的话，不就是说我成绩下滑吗！笑话，当然没拼全力啦！因为我很忙！忙着暗恋呢，当然，这些是不能说出来的。遇上那个家伙，每天都不得安宁。每当他抱着脏兮兮的篮球往外跑时，总会说：多多，帮我写一下作业；多多我困了，帮我盯着老师；多多，我书本忘带了，帮我做份笔记吧……以前的我怎么可能会这样！可于多多就是很没志气的为了他的一个笑容，做了很多诸如此类的事情，如果他再说两句，我会大有一种想要去死的冲动。

以前的我，在哪？以前的我，心中装的太少，但是很快乐，像个孩子一样。再大的优点只是空气，再帅的男生靠边站，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谈恋爱是累赘，“烦恼”这个词在我的词典绝不会出现。对于太多的人所说的“我喜欢你”，没感觉，伤的人再多，伤不到我就OK，我的横幅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遇到了他，可为什么遇到他就回溃不成军？女王于多多就不再是于多多了，为什么？我还是我吗？

（四）凌浩的道歉

夏日的清晨，光线绕过了树梢射过来，很刺眼，我才清醒过来，不习惯暴露在它的照射下，本能的用手去遮挡。忽然觉得头顶阴凉下来，有人打开了一把伞，抬头一看，是凌浩。他开玩笑道，是不是忘了带你的壳！我不出声，他的笑容却使太阳都失去了颜色，郁闷，我又迷失在他的微笑里了，这一战，于多多失败。

“班主任没为难你吧？”他的语气难得的温柔，不过这样就想让我原谅他，别说没门，连窗都没有，都怪他，我才被抓。

我从花坛上面跳下来，避开他伸过来的手，竟从那双星星般晶亮的眼睛中看到一丝受伤，我，成功的走神了。

上学的学生成三成五的稀稀拉拉结伴而行，林荫道上不时有树叶飘下，摩擦着伞面，发出“沙沙”的声响。嗅着他身上的糖果香，我的手心起了一层薄腻的汗，和他一起上学，我不是做梦吧！我好像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就希望这样走下去，一直走下去，和身边的他走到世界尽头。

这是个好机会，于多多你在等什么，快说句话呀！可事实在于多多身上已证明，在你喜欢的人面前，你不是结巴就是哑巴。氛围，不是一般的尴尬。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在我还苦思冥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已经到校门口了。我忍不住在心里抱怨，这条路太短了。

我转过身支吾道，谢谢。他没有讲话，转身离去。

他今天穿了件白衬衫，白色的衣角在风中翻飞，蓦的，他脚步停住，用手抓了抓头发，和着叹息传来一句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客气！昨晚的事情，我道歉，还不行吗？

他的语气好像向大人认错的孩子，听起来万分委屈，我的脸像番茄爆炸般红，现在不想入非非也不行了，接着我很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我不知道他当时的表情会是什么样……不敢再去猜想，逃命般大步向前走。

当晚，一夜无眠……

次日，早自习，刘梦梦像见鬼一样指着我尖叫：“这麽大黑眼圈，肯定有事，于多多，你说！昨晚干吗去了？”

我无力地趴在桌上，随手揭了本书盖在头上：“失眠而已！”

刘梦梦像看外星生物一样，四处打量：“你这种嗜睡如猪的人会失眠，太阳就打西边出了。”

可事实如此，不相信也不行，刘梦梦的坚持下，我最后举双手投降：“是关于凌浩的。”

“就知道，你除了他，还会想些什么！没救了，女大不中留啊！”刘梦梦一脸老成，语调哀伤的说。

这丫头忒假，我还是老老实实的把昨天早上的事说出来。

“他对你有意思，向他表白啦！肯定会接受的。”刘梦梦低声说，“轰”脑袋炸开，凌浩……喜欢我！！！

我立马把问题又踢给她，他有女朋友的，再说他那么花心。刘梦梦听到这里就疯了，他早就和那女的分了，你还不知道？鬼才想知道他的事。梦梦很不屑的撇嘴，你就死鸭子嘴硬吧！

他会喜欢一个每天穿着的紫色运动装丫头吗？，他的身边，从来不缺美女，从来不缺，所以我甚至有点嫉妒班上和他讲过话的女生，。一打开学，我就很有自知之名的，于多多就不是美女。

实在太困了，就睡了，刘梦梦抵不住我的哀求，答应帮我放哨，在英语老师巡视过后我沉沉睡去。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太阳越发的毒辣，随着期末考试的将至，暑假仿佛已在向整天以书为伴的初中生们招手。我和凌浩之间的感觉，不知道怎么形容。不过按刘梦梦的说法，凌浩喜欢我，我觉得没可能，喜欢我为嘛总欺负我。不过用其他方法解释，明显又解释不通，一个字“乱”。

（五）天降纸团，于多多表白

班里，用红色粉笔写在黑板右上角的期末倒计时，慢慢递减。

突然的一天，对，太过突然。那一天，语文课，老师在轮流检查作业，我看他还在远远的第一排，就偷偷把头掩在面前的一堆书后，打算浅眠一下。然后一个纸球就从天而降砸中了我，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捡起了纸球：于多多，今晚调座位，坐我前边好不好？字体斜斜的，别有一番韵味，我四处张望是谁呢？电光火石中，对上了凌浩含笑的眼睛，是他的纸条吗？鬼使神差的我点了点头。

他的要求，我总是没办法拒绝，即使刀山火海，我都愿意像飞蛾扑火般义无反顾。

“多多，不要走，我会好好对你的。”搬座位时，楚博士拖着我的衣角不让我走，我汗，狂汗。凌浩身形一闪，轻而易举的搬过我那堆重重的书，成功越过楚原，但楚原不死心，居然跟到凌浩那里抢书，大伙跌破眼镜的看着两个人打闹，频频称奇。刘梦梦犀利的盯着我，良久才蹦出几个字：于多多，你行！盯得我是虚汗连连，心虚的坐在凌浩前面，手脚都不听使唤了。

凌浩喜欢我吗？我的心里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二年级的所有教室在一楼，二年级四班的名牌挂在装修还算漂亮的古老的教学楼上，今天天气好，四处通风，右窗户那里有一大片栀子花，深得我心。凌浩挺会选的嘛，挑了片好风景。我就把椅子贴着墙壁放，这样我一转眼就能看到他了，我不禁为我的小聪明而窃喜。把窗打开，风夹着几朵花钻了进来，栀子花轻轻的落进来，有几片花瓣正好落在凌浩的头发上。

“哎！凌浩，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啊！”一不小心说出来了，赶快捂着嘴巴，于多多真是个大嘴巴。拉了拉他的头发，没醒，他正在睡觉。这才放心，长嘘一口气。

悄悄地把手向花瓣移去，坐在他的身边，居然有种幸福感溢满心间。

想到这里，我又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趴在他的身边，心情跌落到谷底，暗恋的滋味，不好受啊！无聊的拿着笔转啊转，灵光一闪，玩堆机器人，我恶作剧的把笔往他的手心塞，很专心。

他的手动了一下，我像兔子一样，吓了一跳，立马要逃，却被一把拉坐回椅子上，他用手托着脑袋，星星般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坏坏的笑了：“于多多，你喜欢我！”我被他的直接吓了一跳，他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我窘得满脸发烧，烧的通红。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对他的感情本来是想放在心里，不过他已提起，，我还有退缩的理由吗？答案是NO！

于多多，不许当缩头乌龟，你要对得起自己的心，要是让刘梦梦知道的话，一定会夸你勇气可嘉。我深吸了一口气，挺直腰杆来压抑心中的紧张，我说了一句很没营养的话，没营养就算了吧，我自以为很帅的说：“谁……谁规定……我不可以喜欢你的！”结结巴巴的。

后知后觉的才发现自己在他面前，什么也掩饰不了，永远都是狼狈的样子。结果是神魔，管不了许多。

正当我准备接受他的嘲笑时，他却低下头，伏在我的耳边轻轻说：“于多多，其实，我也喜欢你。”他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边，像羽毛轻轻地舔舐我的脸颊。

时间好像就停在那一刻，停在他说喜欢我的那一刻，他说，于多多我也喜欢你。连夏风中都带着丝丝的香甜，我承认我有种想飞上天的感觉，那是来自心底的喜悦。栀子花开，两颗心相爱，结局最后皆大欢喜！

不不不不不不，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他也喜欢我的话，那我不是被骗了好久吗？那他让我做的那麽多事，也是逗我的？越想越不对头，气场转变，，知道他也喜欢我后，我的胆子肥了不少，那我没什么好怕的，我要报仇，死凌浩害我被耍的团团转，小宇宙燃烧吧！我张牙舞爪的扑了过去。班里惨叫连连，我俩这里成了全班焦点，无业游民们笑得人仰马翻，资优生们也纷纷侧目。

“啊，我的头发。”

……

“于多多，你是不是女生啊！”

……

“停，多多，停，我错了。”

……

不过，说来，他也没说出来，我也没说出来，嘿嘿，那就扯平吧！这一战，于多多胜利，耶！

（六）刘梦梦说：这是间接接吻

夏天，班里的读书声本来就纷杂而又激烈，资优生们老神在在，临时抱佛脚的抓了这本丢那本，无业游民依旧打打闹闹，和着窗外的蝉鸣，知了知了……真可谓是烦躁烦躁。

“靠！”班长大人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还让不让人睡。”

本来好好的午休也搞的乱乱的，班长一声狮子吼起了作用，但只是一会。在平时也许大家会屈服在他的暴力之下，但学生就是为了考试而考试的，所以这一声吼，在“琅琅”的读书声里又苍白无力。

“行了，坐吧！都快考试了，就由他们去。”

“那你怎么不复习？”班长眼中闪过一丝危险，好像看到猎物的眼神，满是探究。

这表情，对我没用：“我只要在前十就行了，要求不高。”

他这才收了探究的目光，刚坐下来，他的同桌又开始背英语了，那个起劲呀！我无语了，班长也是气得直翻白眼，不过也只能翻翻而已。

“你在干嘛？”看旁边的凌浩在书桌上摆了一面镜子开始侍弄头发，还不时的涂涂抹抹，我的好奇心就萌发了。

“多余，这是蓝色发蜡，帅哥专用。”晕，又开始自恋了，停，多余，再说本小姐吗？死凌浩，才温顺几天啊！又恢复恶魔本性了，不过我于多多也不是吃素的。

“你说谁呢？”

“什么啊！你说我在和谁说话！”

“你，零零号！

“什么东西？”

“不知道！”

“于多多，别挑战我的忍耐。”

……

吵了一架，不分输赢，反而更渴，伸手去拿水瓶，却被一只手捷足先登，凌浩得意洋洋的向我炫耀。

“这是我的，我要喝水。”我索要水瓶。“拿过来。”我隔着桌子去抢，他却利用身高优势，害我占不到便宜，什么吗？这家伙还是一成不变的欺负我，如果不是听他说过喜欢我，我会怀疑是不是又被他耍了。

他扭开盖子就要喝水，晕，他不怕细菌，姐害怕呢！

“间接接吻！你们当众秀恩爱呀？”梦梦的话一出口，雷倒众生，震惊四座，自从上次凌浩我们坦白后，这丫就一直不正常，当时她就不给面子的装晕倒：“于多多，你强！这样都行啊！”

我拿了本书挡在脸上，凌浩脸上有可疑的潮红。

“什麽呀？”楚博士从数学世界游学回来，不知所云。

“我只是渴了，哪有间接接吻！”凌浩的眼神躲躲藏藏。

楚博士正喝水呢，听到这句话，立刻很给面子的，笑喷了，被喷的对象很不幸的就是我身边这位凌先生。姓楚的，这是你自找的啊，不能怪我哦，哈哈。

楚博士见耍宝不成还惹了祸，立刻就逃，凌浩立马去追：“楚原你死定了。”我趁机拿走水瓶，并藏了起来，正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楚原的结果可想而知啦！我就躲着偷笑的份了。

无聊的翻开厚厚的课本，细读那如蚂蚁般细小的文字，他充满温润笑意的眼神夹杂着一丝落寞出现在我的脑海，幻觉，幻觉，怎么又想起那池冰了？调位过后，就一直躲着大家，他知道我和凌浩坦白后，甚至还和凌浩发生几次冲突。我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们到底有了什么矛盾，这已超过我想象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