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之恋

开始

灿灿的，暖暖的

有阳光般的水晶心

阳光下扬起坚毅的脸庞

随着太阳转转停停

你不知你想一朵葵花

太阳般开在我的城堡

我知道它的城墙早已残损成堆

也只我的时节已容不得你的消失

如今岁月流转我已把你遗失

那么从此，葵花只是过去

一

只记得他的笑容像葵花，后来我终于恍然，他不正像我的葵花吗？那多开在我心中不谢的葵花？于是便有了这个称呼，我的向日葵。他是个暖暖的男孩，眉目间隐透着顽劣的神气。我最喜欢她那阳光时的笑，葵花般，看见就有了方向。

我记得他额前微蜷的发，也记得他开心时嘴角上挑的24K纯帅的弧度。他像一支天使，不经意降临我的世界，留给我那么多的惊喜和错愕。只是我们的交集那么少，像清晨的星。

二

初一哪年他正式成为我的同学，然而到了初二我才发现，班中还有笑得这样好看的男孩。他的笑有阳光的魔法，看着看着，心底便会荡漾起一圈圈的暖意。前后桌的日子里，我们渐渐熟悉，渐渐玩闹，没有惊天动地的波折，却又数不清的琐碎的小事只是在这些数不清的小事中，我渐渐萌生了这样的字眼——喜欢。我不知喜欢是什么，却知道这是一种会酸会甜的感觉，见到他会笑，他不理我会酸。我表面的风平浪静再狠狠抑制着内心的风平浪静。所以根本不算奇怪，我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会时不时飘向右后方——那个栀子花似的女孩。

三

当我知道他喜欢那女孩的时候，我已准备好了表白用的话。他那笨笨的脑袋怎么想得到，他的秘密都和我说了，我怎么就能死活不说我喜欢谁呢!他说，二年级时，当那女孩受欺负伏在桌前啜泣时，她便把决定，要保护她——那样决绝的誓言。他讲述这个故事时，嘴角有若隐若现的柔情，我甚者可因想象，她长长的睫毛下会是怎样的含情脉脉!然后他抬头，你呢?

我？我还能怎么说！我在纸上写：那个人不在一班二班，也不在五班六班。只剩了两个班级，一般还有我们的班。我压低了声音告诉他，他学习很好，很沉默。这绝对不是他。只是那时我已没有勇气，说一句我喜欢的那个人是你啊。然后我看见他亮晶晶的眼睛，他写：谢金波？我无奈的笑，这是我第一次绝望。我说，这个人我不认识。那时的我已不知该怎么回应下去，那哦见乱糟糟的回应这什么，他眉眼间的笑，他眼神中的顽劣。我转过头看着那个女孩，白嫩的面孔上娃娃似的笑。嗯，我轻轻的说，你们两还挺般配。他没有回答。他静静地望着窗外，嘴角上挑，一束阳光照到他的发上，在他发间折射出一个个光点。

四

这以后我会小心的注意他的眼睛。很多时候，我假装开心的逗他，又看人家啊，然后他便挑挑眉，柔情中带有一点孩子气。他会做曾小贤挑眉的动作，其实他本人更像曾小贤，也正是应为他，我才喜欢上《爱情公寓》，在很多个见到他的日子里，我缩在床上抱着电视，一遍遍地看“贤菲”，式虐心的爱。那是一种麻醉。小贤的笑里有葵花的影子，他的眼神有一丝玩世不恭，而他的“眉毛舞”，像极了他。我对很多人说，这个人真像他。所以我假装着，他就在身边，我们并没有分开很久。

五

后来，我做了一件连我都不相信的事。再续久未联系后，我拨通了他的号码。他不会知道我有多么紧张，那种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感觉。有几次我在他的声音里失了神，我想起了那些年，我们拥有过的美好。我们说了许多，学业；朋友，近况。我清晰的听见他温柔的话语，却也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冷淡，我装作什么都没发觉，想要说更多更多的话。然而的确没有什么话题了。同一座城市，两个完全不同的天地。我天真的以为在同一个城市的我们，总会有一点熟悉。我以为，曾静那样玩闹的我们，不会成为熟悉的陌生人。我知道我错了。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了，当那一次偶让相逢，我叫他，他只是漠然地瞟了我一眼便继续他的行程。或许在他的世界里，我是千千万万路人乙中不甘心的一个。那天我一直回想着他的眼神：冷漠如冰，在那样碎心疼痛中我没有哭，在最初因他哭泣后我变没有再为他哭过一次。

六

中考结束的那个暑假里，我第一次为一个男生哭。他的成绩不太好，我很早前就知道了。不然我也不会，哪样逼迫他惹得他的眉头紧锁如川。后来分开的我们，话语少了，就如同两片大海中的鱼，遥遥的望阿望，却只望见蓝蓝的天，蓝蓝的海。他考上了高中，却去了技校。知道这件事时，我半天没缓过神来。晴天霹雳吗？现实也这么狗血？我疯了般拨他的电话。无法接通，无法接通，还是无法接通……拨去了多少个电话了？我没有数。我颤抖的指尖早已发白，这，是我第二次绝望。双手捂着眼睛，人呼吸都是疼痛不够的伤感。“你可以发短信的。”妹妹简短的说。我终于想起还有短信。

——为什么去技校?

——你是谁啊？

——你连我都不认识了。

我明白这的确不怪他，那么多通电话，他只接了一个，而我连一句话都没说完。我忘记了他已经在军训了，我忘记了，这真的不可挽回了——连接我那么多日夜的单恋。

——又是你快说，别浪费我话费。

——我就是刚才给你打那么多电话的人。说，你为什么去技校

已经忘记他是怎么回复的，大概的便是说，成绩不好，跟不上那样快的节奏，于是与我选择了一天不同的路。那时我竟没细想，“与我选择不同的路”是不是说明他知道我是谁“那么”我回复他，你不许跟那些人学坏。”我怕的便是他会变坏，在那个学校，的确是很乱，他说“我是来学习的，不是胡混的。”我知道这句话的可信度有多么低。曾有那么多同学再去那儿便变成了另一个不同的人。可是，他说了“我是来学习的，不是胡混的。”这是承诺吗？我眼睛胀起来脸上却带着笑，无奈且悔恨我终于认定这是事实了，真得改变不了。只因有了这一句承诺，我变心安“你记住，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朋友。”对朋友——最好的结局。他没有再回复。于是我终于是放心了吧。他说我不会胡混的，可为什么还是有泪水流下，为什么还是觉得那样空？或许那是我便知道，以后的我们只可能是陌路，只是我固执的把它忘记，假装从不知道。

此后，我没有数过，我没有多少个日子联系他。只是在平淡的高中生活中，总是不经意撞上一个人，那人或许有他阳光是的笑，或许有他挑眉的动作，直是过尽千帆，也只有那一瞬的熟悉。这场单相思，注定还要持续下去。

高二：李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