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夜雨寄北
农历春节的脚步声渐渐迫近,大扫除有序的开始了,即使我不这样认为,因为这意味着我将牺牲大半天的睡眠时间,这是我极为不喜的。仓库里灰尘满布,边打扫便埋怨。将以前的书重新梳理了一下,翻阅着以前的课本,从幼嫩歪斜的字迹到如今的秀气端正的行书,在这几本书中记录着一个人的成长。在如今,那些学子何尝不和我一样。
不经意抬头,远远的望去,在废弃的木桌里似乎躲藏着什么。走到桌前,将手探到里摸索。黑漆漆的手里是一个已经看不清的本子,用湿巾擦拭,竟是一本白色日记。
捧一杯茶来到书房,望着桌子上白天找到的日记,坐下,茶杯放下。白天还未发现些什么,那日记中夹了些什么。从抽出,是一封信。泛黄的信纸诉说着他已被人遗忘了很久,纤细的手指摩擦着落笔的日期:2004.6.27,打开,幼嫩的字迹显露:渊,当你看到这封新的时候我大概已经离开了……读到末尾,最后的几行字或许是当时眼泪四溢晕染的缘故变得模糊不清,尽力将日记靠近眼前,眯着眼睛极力想要辨认,“渊……我……等……你”
等我?你是谁?
我不是一个守旧的人正如我喜欢埋藏记忆。这信并非出自我手,为何信主人写下正着信时会如此?为何我竟会感觉有一股无法言于益表的悲伤会在心口攒聚?我究竟忘记了什么?
眼睛快速在那页上下扫射,迫切希望得到些有用的线索来激发回忆。失望是必然的,那本白皮书并没有记录些什么。抚着额,百无聊赖的在书桌前,手指在页脚摩挲。不对,有一个标本,花已经干透了水分只剩下薄薄的一片,丝丝的脉络在灯光下更加耀人。
“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不经一句古诗溜进了脑海,木兰兮,兰兮,兰兮。兰兮一词宛若一道金光点亮了昏暗的记忆。原来是兰兮啊,淡淡呢喃着。
“妈妈,兰兮,兰兮怎么不在家?”
“啊,忘了告诉你了,昨天,兰兮一家搬走了”妈妈在厨房不经意的说了一句。
“啪”甩了门,疯了似得跑到了兰兮的家门口,望着紧锁的门,踮起脚从窗子里瞧着,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只剩下一片萧寂和一个孩子呆愣了瞧着窗子一直到天黑。
……
看着末尾的一串号码,迫不及待的将其输入进手机。嘟……嘟……伴随着手机的响起,心也跟着急速跳动,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离开。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sorry……”冰凉的人工女音响起,无法抑制泪水的奔涌,手捂着脸任暗影洒满世界。是不是我又错过了你是吗?
可能是太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妈妈进来我都没有注意。妈妈推了推我,我有些来不及反应。“妈……”声音的沙哑宁我都无措。妈妈拿过书桌上的日记静静看了看:“是兰兮那孩子的吧,你这孩子,当时那孩子走,你一声不吭还下了我一跳,唉,你这孩子呦。”
“妈,我找不到兰兮了。”声音闷闷的。
“兰兮不是在武汉嘛。”妈妈拍了拍我,指着标本的下端。
“武汉!”
“这不是有地址么?”
惊异的一把抢过日记,说不出的狂喜,看着地址“妈,我想去……”妈妈抚着我的脸无声的说了一句:去找他吧。
……
乘着去往武汉的列车,兰兮我来找你了。
找到兰兮的家了,门锁着,在我摁了无数次门铃后,我不得不确定无人在家。低头看着走了大半圈的表,不顾形象的坐在了门口,失望的垂下了脑袋不经自嘲,我想我这下可能真的成为乞人了。平稳的脚步声从楼梯间传来,愈来愈近最终在不远处停下。在一声重物落地中我清醒了好多,好像有什么砸到我脚了,好像是一个苹果,迷茫的抬起头,分散的视线在看清来人时收缩,白色的羽绒服,清秀的面庞以及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充斥着惊异与一丝不确定。
“渊,渊……”对方呢喃着。
拾起苹果,在对方的视线中走向他,抬起拿着苹果的手“兰兮,是你的吗?”
兰兮一把抱住我呼吸有些急促,呜呜咽咽的声音从耳后传来,嗅着兰兮身上的木兰香贴近他的耳朵“兰兮,新年快乐”。
高一:杨佳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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