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梓颜啊,她是一个安静的女孩儿,有时仿佛静到让你追寻不到一丝她的气息。你说她办事咋咋呼呼的对吗,那你定是不了解她内心的小心翼翼。她曾言: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以旁观人的眼光看世界,(我换句话说就是,万事与我无关,从不想牵连其中)因为她看到过太多人的生活,无论本人乐在其中也好,痛苦难言也好,她总能从中品味出一丝悲哀,这似乎让她有点儿害怕,因此她就有了很大的欲望想摆脱。我从来未能对她说出口:她的一番小心翼翼让我品味出她的一丝悲哀。
她是一个“爱”眼泪却“恨”哭的“可怜”人。她总能动不动就不由自我控制地哭出来。为此我曾嘲笑她说:既然有这样的特异功能,不当演员就太可惜了。她说十分憎恶这样的自己,因为眼泪让她狼狈,尴尬,廉价,让她感到自卑,不讲场景不论情形的眼泪更是给她抹上一层拭不掉的矫情。
她是一个苦心情的人。经常烦恼及纠结于一些自己幻想的事物里,或是深陷在自发的悲伤中难以自拔,这时的她真的急需一股力量。而雨就是一个极佳的媒介。光就这样望着雨,她就可以无言地耗完一整天,不知为何,我觉得那时的她不容叨扰。我总有一个错觉:雨好像是她别样的黎明曙光。
她喜雨却矫情的怕雷。她说雷总会在不经意间给人一击惊吓,她讨厌不经意。她像《小时代》的顾里一样,希望生活精准地掌握在自己的计算中,不乐意任何的出乎意料,但她深深地明白自己无力办到。我说她讲了一大堆都是在为自己的害怕找借口,她听后就静下来了,只轻轻地摇了摇头。
她几乎不相信任何人,即便是一直以无人能比的铁瓷儿自称的我也一直被阻隔在外。从不曾会想到那天,她竟能坦然地问我:梓墨,我可以相信你吗?我至今仍记得我当时的茫然,我无言以对被她一口否决的友谊。原来她从没有将信任交予我,原来一切都如此脆弱。她问我可曾玩过这样一种游戏:你被蒙上眼,把手交给另一个人。在黑暗的道路上,你看不见你脚下的路,看不见让你宽心的天和地,甚至看不见自己的未来。你只有将你的一切都交给牵着你的这人,在茫茫的黑暗中,在内心已经张牙舞爪的恐惧中,她就成了你的生命。你只有相信她帮你领的路,跨出的每一步都只有赌上你猜不着的她的想法。她说:朋友不就是应该在这种时刻给予力量和依靠的吗,为什么承载着我的信任,我的一切,却不能回报给我一丁点儿的真诚。一次又一次恶意地将我领上歧途,一次又一次诱我跌得狼狈,一次又一次地嘲弄我给予的真诚,这样真得会让她很快乐吗?这些话,她是一直笑着跟我说的,好像这样她就能若无其事了。我说:你是不是已经疲了。她说:如若不想再这样就只有累一点。
以上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对我的笔述,我仅摘取了一小部分放在上面,经我的删减填补已不成样子。记得我刚收到她一大篇一大篇的文字时,我惊呆了,在她这样浩大的工程下,我写予她的那两千多字显得格外小气。我苦笑着问她:我有这么复杂吗?她说:平时总不害臊地说我俩是二代的伯牙子期,但其实我可能还看不懂你,写了这么多,总感觉还少了些什么。
我花了很长的时间去细细地品读了一遍,发现并非许久没见,她的文字却脱胎换骨地令我讶异。原来,只有我还在止步不前,也难怪她说我那两千字最多论得上是浓缩,却肯定不是精华。我说她这是讽刺我呢,还是讽刺我呢。
我们都爱用”矫情“这一词,她更是不厌烦地把这词反复用在我身上。我咀嚼这词,发现和我俩还是挺合适的,不然怎写的出上面这些矫情的东西呢?
高一: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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