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窗的这头看着你——华美的舞姿让人惊魂,
你在窗的那头看着我——笑容艳如朝阳夺目。
我们本来是一体,可是,始终有扇看不见却又确实存在的窗隔在我们中间,把我们远远的隔开,只能相望却不得接近,遥远的距离,便是这咫尺天涯。
什么时候,我们有了分峙,什么时候,我们开始走向截然相反的道路?我忘了,那些流过岁月冗杂的记忆。
也许你是对的,你说,我们要因为喜欢而写。
但是,我还是败在现实的残酷下,因为分数不能我的喜欢,我不是不想尽兴泼洒,不是不想放肆心情,例如指责指责这个国家的什么狗屁教育制度,数落数落这个世界大人的虚伪,或是痛快骂骂教师他妈的臭老九。可是,我不能,你知道,也应该了解,对于被压迫者,压迫者便是条例,是准则,是上帝。我的命运,掌握在的,不是我手中,而是大人们的手中,十七岁的我,除了被压迫,便再也没有任何权力了,所谓喜欢的,便是在大人们的要求不最讨厌的,我们能选择的,只是怎样让压迫者快乐,怎样让自己更适应压迫——
他们喜欢被恭维,我们就当当和坤,他们喜欢完好的,我们就隐去真实那一小部份,他们喜欢东方,我们就请请太阳,他们喜欢躺着,我们就装作床,他们……
这并不是很难,你知道的,但是,你为什么要选择相背驰的道路?
你总是要我过去,却从不过来。
你是对是错,我已经不知道了,也不想知道了。
总之,我们都还好,不是吗?
偶尔还会想起最初,我们在同一空间同一平面,然而向着同一个目标,沿着同一个方向,同样快乐、满足的前行。
而现在,我们的空间扭曲了,平面变了,方向迥异了,感觉相差了,连目标,也要不同了吗?
我知道,变的,其实是我。
你却还在等我,静待我与你同行,可是,你应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你只要有梦想就可以了,可是,我却离不了现实。
虽然当初我们是一致的,但其实,我们是不同的。
没有现实,你还是你,没有梦想,我也还是我。
所以,你可以只要梦想,我也可以只要现实。
所以,我不再会为了什么写自己所想而去开罪我的“大人们”。
所以,你也可以不必再等我,等待只是枉然。
所以,我想,我们,真的该,分手了。
我们之间的窗户越来越厚,越来越厚,我能看见你正舞得销魂,却越来越看不清你模糊的面庞,绝尘的笑魇。
我们终究,只是越来越远的,隔离在窗的这边和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