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熹微中独舞,用彷徨束起青丝,用迷惘裁成舞鞋,四周是他人喧嚣的青春,而我绕在原地—独舞。
乘着90年代的第二班列车,在80后不认同的眼光下成长,寻找属于自己的青春。想象着自己是一只猫,通体的纯白色的猫,骄傲的扬着下巴,迈着轻快的脚步,眯着狭长的眼—流浪。
四周是热闹的人群,他们在参加假面舞会。有优雅的,有骄傲的,有冷漠的,有精明的。在他们中间我是格格不入——我不习惯戴面具。于是我选择欣赏。静立在角落中,看见有人用45°角仰望天空,眉宇间是化不开的忧伤就好像悲伤逆流成河;看见有人打扮着自己的非主流,高歌不走寻常路。路边是热闹的小贩,贩卖着热情。喧嚣是他们的,而我,要继续流浪。
对岸,灯火阑珊。此岸,安静沉旷。
突然又跳舞的冲动。粗暴的扔掉那自出生就挂在脖子上的锁。竟毫无预警的旋转,安静的旋转,沉默的凝望,每转一个圈就看见对岸那些喧嚣的灯红酒绿,旋转中想到自己的青春竟一直是漠然的:不对那半世繁华而忧愁,也不会在某个阴雨天暗想从前。在叛逆的名号下作乖宝宝,挑起中华复兴的脊梁?预设的轨道上是前人的印记,而后者的大路还没成型就被封印。于是我想想自己的青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那里有自由的风,有理解的树,有认可的阳光和包容的云;那里有写着自己名字的城堡,自己是城堡里的公主,骄傲并独一无二;那里有闲花落尽细雨无声……我想象着,华丽如斯。
但一切归于沉寂,对岸依旧喧嚣。瘫软在风的怀抱里聆听那破碎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