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考试后,想从郁闷的考试中脱身而出,收拾好行李准备去旅行。正因为这次的考试没有达到我预期的满意,在家人都反对的情况下,带着逃离的味道前去。
这个世界的我们同是孤独的人,在面对了自己全然不满意的情况下,忍着心中的痛恨,本就疲惫地前往心中的故地。在一片亲切古老的村庄或森林或海边,我们能轻松地找到乐趣。在嘈杂烦躁的大城市中体会不了的宁静在某些人的心中在这里体现了。这或许是孤独者的乐趣。
我在考完后的几天之内就联系了小Z,同作为没有考好的人,同作为想避开欢闹的人,我们在心中早就已扎根在远方,做好了准备。
下了飞机后看着远处形形色色的人朝这里走来,心中就没有了孤寂,也许在这热闹但不喧嚣的岛上,人们都可以忘记心累的嘈杂与不悦。或者说,可以让我不孤独又不厌烦。
站在遥远的海边,没有想着城市里的喧闹,心中也没有照耀在都市里的霓虹灯。脱下鞋子,我光着脚去追逐海浪。跑累了,坐在沙滩上,看着远处灯火闪烁的轮船。
我一直很喜欢这种感觉,陌生的人,陌生的地方。
而当我独自一人面对这些,就仿佛重获新生。
抬起头望着不时闪过星光的夜空,和小Z一起坐在驿站旁的沙滩上,梳理脑海里每一根脉络。在星辰和记忆同时闪耀的时候,我们就忘记了身处异乡,所有的烦恼被抛后,我们轰轰烈烈地向前跑。空中浮云流动,我们不经意地想起逝去的城市,但心里是在远方的。
安宁的岛上也有几所学校,晚上略显孤单。岛屿再苍茫的大海之中,也略显孤单。经过学校,有时候看着学生的目光焦距在试卷上,脸上露出喜悦笑容或伤心的神情,心里就知道我们是同样的人。匆忙走过的学生夹杂在前来迎接的人群之中,人们也许是学生的家人,也许是朋友。人们走去相拥,充满深情。直到人去楼空,这里重新变成一片寂静之后,我又想起了我所在的城市,虽然只想到了城市里的学校。它们有那么些不同。
我们该替那些喜悦的学生高兴呢,还是替不悦的学生伤心呢,还是陪着那些心中孤寂的学生走上通向大路的小道。或者说,我和小Z都是那么悲观,每次走在大街上,都害怕遇到那些开心伤心的学生,他们的身边伴着那些亲人朋友,他们被嘘寒问暖。每遇到一次,心里就会难过一会,他们都在这里生活的如此美好真实,但却不是发生在我身上的。
这些喜悦的,伤心的,孤独的,在我们的城市不照样可以看见吗,但这里却充满了宁静与柔和的味道。它们不是大都市里的那样。我更愿在这里看见无尽的微光和星辰,更愿看见嬉闹的人们走在发烫的海滩上,更远看自己向往的闪闪发光的土地。更愿陪伴自己的朋友……
我又去了更远的地方……
在南方的小镇上透露出湿漉漉的气息,大街上依然是一片祥和的景象。我在这里完成了我的写作,我的感悟,我的祈祷。在望向楼下那条缓缓流过的河时,我转身离开,因为那是我小时候记忆中的河流。看着这里的样子,我终于还是想起了那片土地,那个城市。那些深刻的事物还是在我心里烙上了闪闪发光的印记。我的记忆也随着那条河缓缓地流到了我所有到过的地方,体会过的趣味。
然后我回去了。
接着我又在思考远行的意义,行走的时候还是能想起自己所经历过的事情,无论是好是坏。我却在后来感受到了释怀的意义。
“但我知道这些记录下的日子和记得的东西都不是旅行的全部。”
“那个瞬间,被双脚和心灵定格的坐标,是当下你的人生可以去到的最远边界。”
“边界之外,仍有无限的可能性。
“那正是旅行的最大意义啊。”
在远方那个古老、新型的都市,遇到能和自己过得来的人,停留在那个地方,再想起曾经的一切,然后回来。这更是一种更深刻的感悟。
我们愿意把生活献给那些从前美好的地方,我们过于喧嚣的城市,或是我们心里宁静的故土。也许下一个出走就是永久,也许下一个出发就是成功,也许下一个记忆就是现在。
在溪流到达原点的瞬间,我依然想着——问你想不想,和我去远方?
高一:梁凌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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