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常感慨桃花谢了春红,太匆匆,又时常铭记微笑,愿流光不负,岁月静好。每一段墨色淋漓的青春背后,都有一段坚不可摧的友谊,无关乎功名,无关乎利益。就这么觉得我的十七岁到来充满不甘、失望还有一丝隐隐约约埋藏在远山巨大的悲凉。我不停勉励自己,冲阿,又不停地转过身继续睡。徘徊在那里,十字街幽暗的灯火也照不清我的脸,有一种容颜叫面目全非。
每天做着一样的几件事,重复,年轮似的重复。每天碌碌无为,昏昏欲睡,开始不思不想,像具被操纵的尸体提不起精神,管不了爱憎。原来人总是要成长,过了浮想联翩的一章,开始梦到当年青涩小时光。儿时的玩伴许多早已离散,有些陌生的遥远,有些遥远的陌生。可有些依旧至死不渝,陪你到海枯石烂,望地老天荒。
习惯痛苦的时候,拿起我至今不曾放弃的铅笔,画出几时的梦,浓妆淡彩,欢乐的少,悲凉的多,画着画着,就吟出:“你说明月夜短松冈,谁的心悲伤。”过了童言无忌,天真烂漫的十二岁,过了年少轻狂,热血沸腾的十六岁,拿什么慰藉我逝去的最爱画纸,拿什么奠基我不曾遗忘的友谊,又拿什么换取我早已抛弃的梦想。我想画,我爱画,痴狂地迷,疯狂地爱,可那轮明月知晓,事事岂可如人意。有天心血来潮,看了《三傻大闹好莱坞》,看到“黑脸”放弃了被迫的建筑,看到拉朱犹豫地跳了楼。我想习惯伪装,我想继续坚强,可泪水看见了,所以蜿蜒而下。有关梦想,有关友谊。那些寂寥的岁月,真想告诉世界:我有梦,可发现嗓子喑哑着不发出声,竟泪如雨下,竟痛哭流涕。
我们总喜欢大声对苍天大喊,要击垮这个中规中矩的世界,可一点一点,我们都在改变,变得面目全非,得到的不少,失去的更多。不在乎谁说了一句: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可若我稍微再努力一些,可否挽留一些东西,例如那年夏天,患难与共的渡过河床的三个人,例如我的轻微得可停可止的画笔。
我知道回不去青涩小时光,我知道珍惜眼前人,我却忘了不做不力所能及之事。可我怕后悔,我怕我离开377之后,连拼搏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即使最后倒下,我知道我很失败,可我明白我不后悔。况且有你们撼天动地的掌声,我很知足。
宁可孤独地死去,不可遗憾地活着。
我不是她,她也不是我。她写不出肝肠寸断的文章,她描不出水墨丹青的意蕴。她只知道如果不开心一点,如果不疯狂一些,她身边的人也会少了一些快乐。
她会笑,我不会。我只会悲伤地替她落泪,听她安慰流光不负,岁月静好。
嘘,请别告诉她,让她一直笑,即使像个傻瓜,我依旧有所寄托。
看,那个小傻瓜,又笑了……
高一:薛娅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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