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还没过完,学校就开学了。开学初,学校要求每个班开一个班会,主题内容不言而喻。
下午三四节自习临时改为班会,班会由班主任主持,一位富有工作热情的女老师。会上,老师语重心长的讲着。说着说着,高突然要求每个人做新学期发言。意料之外,完全没有准备,人心惶惶。
“横排位单位,任志强,你先来,”老师看着他,接着说:“上讲台!”任志强楞了,他走向讲台,静止在那里,老师开始催。双手支在讲桌,全身肉禁禁的动。终于,老师给了一个提纲。
任志强一听,想想,讲上了,“假期生活结束了,高中生活过了一半……我经常睡觉,说话……我要改掉……我当前目标……长远目标……”
“改谁了,”老师轻声说,“朱立艳。”她慢慢站起身,没到讲台时,班级已然是一片沉寂。在讲台上,刚要说时,泪水先一步涌了出来。接着,她抽泣着,断断续续的开始说,她说她的爸爸在车站扛麻袋,以前老师说每麻袋挣一块钱,其实不是每袋的才一毛,还要扣30%的工分。她还说了她爸爸的手——粗糙,开裂,深灰……干活时手指甲有几个都碰掉了,她说:“我觉的我特对不起我爸,我一定报答我爸。”
下一个是耿雷,也许是受前一位的影响,他也用低沉的声音讲了起来。他说他的成绩一直不好,父母对他的期望也不很大。一天,他妈对他说,别念了,他回说,妈呀,你就让我念吧,我能学啥样是啥样,你别管了,我能考出去就考出去,出不去也拿个毕业证……
后一个,高磊,她快速直挺走上讲台。然后,沉默……“我想上厕所。”她跑了出去。
刘爽,她没怎么说。于是,老师问,晚上学到几点。她说十点左右。老师又问,乡村爱情结局了么。“没……”她停一下,无辜的说,“我这两天没看。”
王东彪。老师恨恨的问,你什么时候打算学习,他答,12个小时以后。老师又笑问,那坚持多长时间。他回答,在老师的培养下,一直延续到生命的尽头。老师连忙挥手,还是算了吧,我活不了那么长时间。
到袁野了。刚上台,就拉开架势,“人生短短几十年,此时不博何时博。高中的生活到了紧张时分,关键时刻,我一定要对的泣父母和老师。对于老师的培养,我由衷的感谢,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母。谢谢。”刚说完,旁边的人就喊,“都写手上了,……”
接着他的话,老师做了一个小总结,“……学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