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那原本记忆中明亮的星光,也已黯淡了。
眼前的小矮房,高低不一。在夜色中欧了那个只能看见大概的轮廓,只有几个房间还亮着灯。不远的路灯,暗黄暗黄,在那条幽深的小巷里,并不显得突兀,只是感觉它的衰老,更符合小巷的气质。
路灯,老了,暗了。那我呢?走过了17年,好像什么都经过了,又好像什么都忘掉了。
幼儿园的记忆,早已被我删除。小学的回忆也就像半块柿子,好涩。我只记得小学,我受人排挤,男女生都不乐意跟我一起,我的性格被他们排除在外。小学的毕业照上,写着“我是一个很小的负数。”
因为小学,让我对初中无限向往。可不幸的是,在那里我成了一个备受非议的人。我对那一直减小的数说已经习惯了,但嘴角却扯不出一丝笑。
对这个心理指数有所改善的应该就只有那有点可观的成绩,一张张各类的奖状吧。除了这些,还有的应该就只有一个爱我的家了。
初三,这最后半年的转变,让我诧异。直到现在想起来,任是不可思议。
爸妈吵架了,那个我一直引以为傲和谐,也破碎了。他们不是一般的吵架,这只是我从他们极力掩饰的行为中看出的。妈妈无端的眼泪,我问,她只说没事累敷衍。爸爸的夜不归宿,我替他担心,我开始变得寡言。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好像我的世界从来没有热闹过。
同学为我的不开朗感到疑惑,开始有人关心我。在那时,我有了生平第一个仍有。我跟她讲我烦恼,跟她讲我家中的事:我爸有外遇。她很惊讶,以为我在开玩笑。因为当我从他们吵架的对话中听到时,我也不敢相信。那些本以为在电视剧里的情节,发生在我的家里。她开始安慰我,当我的心理辅导师。她教我如何掩饰自己的悲伤,我们一起回家。走到路口,我往左,她往右。
因为她,我重新开朗,发现我和班级里的同学改善了好多。我甚至能和一个初二吵过架的女生牵手谈天。不过,还是不想回家,偶然看到爸爸,总是投去愤怒的眼神。
这样的时间不长,爸爸去外地了。但我任然看着妈妈日益消瘦,却无能为力,我好恨!妈妈说只要我好好读书,她就会开心。于是,我就认真学。那年夏天,我考了602。
在着半年的时间里,我已把如何掩饰自己练到透。在高中,他们认为我快乐,开朗,甚至无厘头,这就够了。那个数,也在那半年里有所改善。一减一加,让我看到了别人面具下的脸。一减一加,让我成熟了很多。一减一加,还会让我怎样?
或许,未来的某天,我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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