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美人,我们会想到诸如古代四大美女,诸如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之类。莫不是像《诗经》说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燕赵有佳人,美者颜如玉”。莫不是都有着婀娜的身段、娇媚的容颜,一颦一笑,妩媚动人。所以一个个青春的女孩子便把不怎么充裕的腰包扎的紧紧的,挤出些血汗钱来买些减肥药、胭脂水粉之类,直涂得脸上粉白如壁,打个喷嚏也会掉下二斤面来,想来可笑。
汉代的王逸在《<离骚>序》中提到《楚辞》中经常会高洁的植物同品德美的人类比。屈原亦说:“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于是便有香草美人一说。看来自古美人和香草同居,就是来形容品德高洁的人。并不是说的那些大街小巷庸俗的眼影描眉。
我想到杨澜的一句话:“男人的帅不在脸蛋,而在岁月积淀下来的睿智与淡定”。我很喜欢这句话的,因为我终于能让我长久以来的这张“磕碜”的脸来一次不小的解脱了。我想女人也是如此吧?有人说女人像显示屏,漂亮就行;男人像主机,重要的是内涵。我是不敢苟同的,我想女人同样需要淡定和智慧。智慧的女人若配以精致的容颜定会倾国倾城绝代风华;若是一个姿色平庸但却同样拥有这样的内涵的女人定也会别有韵味。
我不由得想起了林徽因,“富有诗书气自华”,飘逸的文笔、傲人的诗情,因为胸中的智慧和才华,她与梁思成、金岳霖和徐志摩的爱情故事才会让后人吟诵至今。诚想,若林徽因只一副美色皮囊,如何回引得三位才子倾心?怕早就被世人遗忘了吧?
所谓俊美的容貌,不过是天生从父母那里继承来的。就像从父母那里继承的财产,就这些,想多也多不出来。并不是自己奋力得来的东西。若把过多的心思花在如何装扮这张面皮上岂不是庸人自扰之?
古龙笔下楚留香说过一段话;“姑娘若非绝代风华,容貌又怎会被人所毁?姑娘本来既是绝代风华,形貌被毁又怎样?只因别人能毁的了姑娘容貌,但姑娘风骨自在,却是谁也毁不去的。”好一个“风骨自在”,引此段或许多有不适,但我却想把这风骨自在理解为一个人的气质。这姑娘本来有香草一样高洁的品质,高雅的气质,容貌毁了又怎样呢?气质这东西是学不来的,这举手投足间的优雅来自腹中的涵养和高贵。东施效颦,徒留一段笑料罢了。
何为美?我了解到人对美的印象只是对人或事物的好感罢了,美的定义有自然美、社会美、教育美,好像还没有说是有张俊俏的脸蛋就可以是美的一说。人说和谐为美,我们没有宋玉潘安的俊貌,也没有西施貂蝉的容颜。但是却可以博览群书,洞察世事,增加自己的内涵,培养高尚的品德。穿衣不必华丽,淡雅朴素和谐一定很美;言谈不必招摇,真实淡定沉稳自会另有风味。于丹入选中国最美的女人,我们学不来她把学问做的那样睿智超脱,但哪怕是浮光掠影的阅读也会令自己蒙上一层安静的气味。
闲读纳兰容若的词,慨叹他把哀悼亡妻的句子写得那样幽怨悱恻、动人心肠。我不知道其妻卢氏长相如何,但我知道她一定精于诗词琴画,一定如香草一般淡雅清新文静之极,一定极富内涵拥有有高尚品德,一定很美。。。。。。安意如又把纳兰的词作解析的精妙香艳清丽回环才情逼人。我想这是一名怎样的女子?且不论美丑,单是这份才思,早已令我倾心不已。像这样的女子美丑早已无关紧要,我早已把她划入“美人”一列。
所谓“浮华易逝,风格永存”,无论男人女人,但凡有高尚之情操,文雅之气质,尽可谓香草美人。抛却浮华的胭脂水粉,拥有朴素内涵的素面朝天也是飘逸清秀极尽婉约之至的。
有香草一样的品德,人人皆美人。
也就不必为这粗鄙的容貌担忧心烦了。
山东省广饶一中高二:朱少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