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有陶渊明写下“夕露沾我衣”与“鸡鸣桑树颠”,北宋有东坡居士吟诵“江上清风”与“山间明月”,如今更是有中学心理老师顾少强以“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作为辞职理由……纵观古今,中国人对悠闲生活的崇尚与向往之情常于字里行间中体现。
本书第七章的题目为“悠闲的重要”,林语堂先生将悠闲与劳碌相较,表达出自己对悠闲生活的喜爱,这或许与他受道家文化影响深刻有关,但我觉得这更与他所处的时代有关。
写本书时,林语堂正在美国纽约,此时西方国家刚刚完成第二次工业革命,工业文明日趋成熟,随之而来的金融行业更是风起云涌,虽遭受经济危机的打击,但经济恢复后,纽约的曼哈顿依旧忙碌,白领精英们步履不停。林语堂也许对这种快节奏感到严爵,发现它最初崇尚的悠闲生活于此难以实现,于是再次品读中国哲学,回顾历史长河,在这闹市中写下此篇。
那时,身处异国他乡的林语堂说:“中国人的性情是经过了文学的熏陶和认可的。”诚然,从古代许多着名文人的人生经历以及创作作品中,我们可以提炼出“盛名多累,隐逸多适”这八字,他们中的多数都有着高尚与自负的心境,宁愿辞官弃禄,不愿与世同流;宁愿归隐田中,不愿心为所役,由此便产生了带着浪漫闲适情怀的文学作品,经时间的传递为更多国人所知、所认可,悠闲的性情也就油然而生了。
然而上述的悠闲更侧重于避世的心态,与当下自然不太可取,若想要更好地融入世界,仍需要积极入世的态度。特别是对风华正茂的少年而言,要适应飞速发展的社会,也要为空闲留白正如本章中所写:“我们的生活太狭仄了,使我们对精神生活的美点不能有一个自由的视野,我们精神上的‘屋前空地‘太缺乏了。”有时我们跑得太快,往往忽略了或是错过了诸多值得珍藏的时光与需要停下思考的片刻,精神上的放松越来越少,紧绷的状态更是在无意识中引发了诸多心理疾病,如此也无益于个人的长足发展。由此可见,在生活中为悠闲留白极为重要。
林语堂先生还说:“劳碌和智慧是根本相左的,善于悠游岁月的人才是真正有智慧的。”当下的我看来,劳碌与智慧是可相容的,只是其中劳碌的一个度需要我们自己好好把握,该悠闲时依然要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