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在天上有一个叫小镇。这里的人虽然住在天上,可他们并没有魔法和长生不老的秘诀,可他们生活的都很幸福。
溪玉是一个来往于天界和这个小镇信使的女儿,玉溪美若天仙。王母娘娘看到她的相貌后整天嫉妒的连饭都吃不下,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怎么整整她。蓓钰是一个更夫。他们两个是一对夫妻,生活很幸福。
可是好景不长,水神共工造反,与火神祝融交战,共工被祝融打败了,他气得用头去撞西方的世界支柱不周山,导致天塌陷,天河之水注入人间。在女娲还没有补天之前,玉皇大帝就开始召集劳工去修补天,这个镇上的男人都要去干活。天兵天将到每家每户带人,溪玉死也不肯让他去,因为已经累死了好多人。蓓钰要被带走了,玉溪泪流满面,扑倒在地上,紧紧地抓住衣服。可是,天兵天将最后还是把蓓钰带走了。
溪玉为了救回蓓钰,踏上了去往天边的路。一路上,王母娘娘给溪玉设下很多艰难险阻,
(发亮的石碑,深海罪恶)
她最终还是成功了,时间于她不算什么。她只是觉得自己在一步步前进。她趴在石碑前,她早便看清楚了那点荧光的模样。是一块圆润的石头。她不知该唤它什么。上面有两行字,她只认得两个,罪恶。罪恶,罪恶,是在形容我?不然这深海里,又有什么东西能被称为罪恶?
她找了一个略略舒服些的姿态倚靠在石碑上,借着石碑的荧光,她看到了周遭的景象。那些砂砾,竟然都是透明的,和荧光呼应,闪闪烁烁,很像记忆里她见过的星空。那么美的星空,深海里,她也可以看见吗?她觉得这是一种奢侈。这样不会被惩罚吗?她很想去捡一枚透明的石头,在石碑边上有好多。一伸出手,痛加强了一倍。她惊得保持着那个姿态,不敢妄动。过了段时间,她再挪了挪身子,发现石碑周围的水,似乎有种特别的规律,地上那些大块的石头,似乎连成了一个什么图案。这片水域是与众不同的。她没花多久就熟知了这个规律,挪动稍微轻松了些。但这轻松,和她在那边海洋移动也差不了多少。
荧光下,她的手臂,莹白如玉,透明得恍惚不存在。她也希望自己不存在。只是指尖因为长途的爬行,已经扭曲了,那些砂砾,和她的肉混在了一起,再也剔不出。看起来很有些狞恶的样子。石碑的背面也有字,不过她发现的时候,又过去了很久。因为她根本懒得动一动。石碑后面的字写着:悲伤之海。那几个字,和前面的字体不同,她全能认得。仿佛魔怔了似的,那些字,每一个都浓缩了深深的悲伤,只消看着那些字,看着那些笔画,就会心碎一般。她被痛苦麻木了的心,似乎也颤动起来。为什么,我,一定要在这里忍受这样的痛苦呢?此刻,她只是想伸出手,好好的抚摸一下悲伤两个字。她扭曲的手指,沿着石缝,好好的将整个字摹了一遍。就在她写完悲伤二字的最后一画之后,周围的亮光似乎明朗了一分,水波开始暴戾起来,她从未痛的如此尖锐,但这些她都没有留心,她只是眼带惊恐的看着悲伤两个字慢慢慢慢的亮起来,亮起来,亮到她的眼眸无法直视在上面,亮到眼睛被刺痛。可她还是紧紧的盯着,想记住这样强烈的光线,记住这第一次感受到的热量。
光芒退散的时候,她身在海面。水上的波光,隐隐组成了她在水下看到过的那个图案,魔力一般的,她感觉不到水压,竟是这么轻松。但这种空空的感觉,也不好受。她的身体早已习惯了水压了。她忍受着身体里满胀的感觉,一时间只觉得更加痛苦。海面上也是一样的寂静,水波拍打在她的身上发出很大的一声哗的声音。她觉得自己开启了一个新的世界。这里只有她一个,而且没有海底“罪恶”二字的束缚。在这里她不是罪恶。
阳光很刺眼,刺眼到她觉得痛了,但这和她曾经承受过的相比,根本不算什么。她只想一直一直看着那个大大的光点,再不要离开。再不要回到深海中去。她低头,身下的水是很平静的,像一个平台托着她。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身子扭曲成奇怪的样子,头发披散下来,被水涤成一条条的并在一起。脸,也是扭曲的。但她不在乎,这里只有她一人罢了。从前的记忆里并没有什么伤心的事,她只记得星空,还有一片花海。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图案便消散了。她刚刚看清楚那些线条,就掉进了水中,再也浮不上来。水里有一股禁锢她的力量,一直拉着她往下。最后她索性不挣扎了。任由痛苦和黑暗重新袭来。那比水压更难以忍受。是一点一点的加深着痛苦,加深着压力。
只是这么一会儿,就感受到几种全然不同的痛楚,方式不同,她一下子还习惯不了。落下去的时候,她没有回到那块石碑边上,而是落在了她醒来的地方。虽然一片黑暗,但她认出来了,因为荧光在她第一次看到那个位置。现在要怎么办?重新开始爬吗?
初二:江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