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回到家,吃饱喝足后松砾拎起书包回到了自己房间,习惯性地把门关上。
‘今年的书真是丰富啊……’他一边清点着新书,一边整理上学期的书架。
20分钟后……
松砾把书架的书仍然按照上学期那样排列(强迫症惹的祸)。
‘这……’看着手上多出的浅绿色物理书,‘该放在哪里好呢?’他显得有点纠结。
‘算了,反正待会还要上物理,晚上再做决定吧。’他把几本书塞上了书包,跑下楼去。
‘妈,我去上学了喔。’
——华丽丽的分割线——
因为我家离学校不远,只有2公里,所以我一般是走路去的。
很快的,我到了校门口,看着仍然立在那里的“Knowledgeispower”我不禁笑了笑。上学期还没有这个,估计又是校长从哪里收集的基金建的。学校中间的教学楼在日光的照射下,在地面上画出了一个巨大的影子,那里是我们上学期经常下课时去的地方,没有别的——凉快嘛,我们经常在那里开会,所谓开会,无谓就是学校里的轶事、下一张试卷有可能出现那些知识点、讨论某某老师的好坏等等这些‘无聊’的内容。初二了,不知道这学期还会不会在那里开这些无聊的会呢?
我们的教学楼在学校的右边,初一时是在第二楼,今年要到三楼去咯。
和几个不算太熟的老师打了皮笑肉不笑的招呼后,我慢慢走到了二楼,望着那反光的金属制(我也不知道什么金属做的)‘七年级三班’的班牌后,突然有些感触,上学期还在这间教室里上课、玩耍、聊天,而现在就要离开这里了,时间真是飞逝啊!
来到了三楼,因为我有时会帮老师拿资料之类的送到四楼的主任办公室里,所以倒也不是第一次来,我们的教室在第二间。教室没关上,说明了里面有人到了,也不多想,直接走进了教室里。
教室里果然有几个人来了,他们中除了那个转校生叫蓝什么(确实忘记了)的之外就都不认识了。看到我来了,他们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就继续忙他们的事了。这倒也也正常,大多数不认识的人都是这样的,我也不去和他们打招呼,可能这就是我的习惯吧。
没多想,找到了桌面贴有‘25’标签的桌子后,我径直朝我的课桌上走去。
新学期学校的桌位上都有贴个这样的标签,可能是让新生更容易找到自己的桌子吧。一般找到自己的桌子后都会把标签给撕掉——谁愿意明天写作业时瞥见那与白色桌子形成巨大色差的红色标签呢?我也一样,把标签也撕了,看着桌子另一边的‘26’我也顺便给它撕了,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帮同桌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虽然这可能会弄巧成拙)。
拍了拍那可能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后,打开了书包,从里面抽出了一张课程安排表,认真看了看,随便给记起来。
下午第一节是历史,然后是政治和物理。
把书包放好后,我在教室里晃悠,这是我的习惯,我进入到一个新的环境时总是要先观察一番,大概转了一圈后,我直接走到布告栏,上面有一张座位安排表。我当然不是要看自己坐在哪里,而是想先了解下我周围的作战环境,还有队友。
我和张伟同桌,后面是那个叫蓝若凝的转校生和齐心,左边是齐骥和唐睿,右边是叶柏林和冕刺。前面是两个我不认识的,叫郭达和周峰。
了解作战环境后,我回到了桌位,趴在桌子上发呆。
‘嘿,又在想啥呢?快点起来,带你去看样东西。’齐骥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后面拍了我一下,把我吓得够呛。‘我说你可不可以别拍,直接叫就行了,吓人也要找合适的机会啊!’‘看什么玩意?……’他不等我说完,拉着我的手就往教室外走去。
到了教室外,齐骥停了下来。‘听说那个新来的历史老师了吗?’
‘啥?’他用手往走廊指去,‘看,就是那个穿灰色背心的加浅绿短裤的那个。’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我果然看到了一个人,手里正拿着一大堆试卷的样子,正和教导处主任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就是他?教我们历史?’我有点不相信,那个人看上去倒像个教体育的,身强力壮的样子,虽然有点矮。‘哎呀,骗你干啥,我也是听班主任说的,她说我们这学期是他教历史,这不就带你来看看了。’他有点悠然自得地说。‘那又咋了,用得着这么神神秘秘的么?’我不解。‘你笨啊?我们现在先去和他打招呼,来个第一印象良好什么的,这学期就历史容易熬了。’他嘿嘿的笑着。我强忍着笑,说:‘你这是哪门子的主意,待会你第一印象良好没有,没准给他叫去当历史课代表了。’他的脸顿时耷拉下来‘那还是算了……’我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他一脸幽怨地看着我,说‘他好像过来了,我们还是回教室了,别给他撞见。’说完跑进了教室里。这家伙……
我也回到了教室,这时候教室里的人来得差不多了,我朝我的位置上望去,看见一个略瘦的人已经坐在我旁边的位置上的,那一定就是张伟了。听说以前在隔壁班是第一的学霸,我可要和他打好关系。这倒也不是我现实主义,而是如果你和同桌关系不好,那也太没意思了啊,哈哈。
回到了座位上,还没等我开口,他就对着我说了一大堆,‘你叫松砾是吧,为什么要把我座位上的标签撕掉了,害我刚才找不到座位,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请别未经过我同意动属于我的东西好吗?’靠,这厮太xx了吧。‘我只是顺便帮你把标签撕了而已。’‘是这样吗?那请以后别多管闲事了,谢谢。’他说完就把头继续埋下看书了,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说:‘我叫张伟。’
这都什么人啊这是,我顿时感到有点生气。正想要说话,刚才齐骥说的那位新来的历史老师就走进了教室里。
我把历史书抽出来,一边观察着他,他朝班里扫视了一下,说,
‘这里是八一班吗?这学期我们学习近代史,八一是什么日子知道吗?请一位同学来回答。’暗想,这都什么老师啊,开学第一天就要提问了。
‘xx,你来说。’他看了看点名簿,说到。至于xx是谁,我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他回答正确了,八一是建军节。
‘好了,回答正确,请坐下。’他顿了顿,‘我这学期教你们历史,也不多废话,我是很懒的,今年的历史课没有课内作业,我也不用累死累活帮你们批改作业,你们也不用说到作业就哀鸿遍野地看着我,只要你们考试给我考好,那就行了。’说完,他在黑板上写了两个大字:郑东
‘这是我的名字,你们可以随意叫,不用拘谨的。’他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郑东,我默默记住了这个名字。
‘现在,我给你们讲我的教学风格,我上课是不带任何书的,我会以讲故事的方式告诉你们知识,记住,我是个讲述者。’他一边把黑板上的字擦去,一边说。
‘为什么不带书?’一位同学小声的说。
‘为什么不带书呢,因为我刚才说了,我很懒。’他好像听到那位同学说话了,也有可能是以前遇到过吧。
全班笑了起来,气氛顿时好多了。
‘当然,如果你们觉得自己能在课堂上回答我的问题,而且课本的知识都熟悉了,你们也可以不带书来。’他漫不经心地说。我感到有些好笑,不带书的学生都是些什么学生啊,大多是那些‘坏’学生吧。
‘告诉你们,我教书7年的生涯中,只有4位能在我课堂上不带书,这意味着什么……
他笑了笑,‘你懂得~’(艾玛,这个笑得起鸡皮啊!)
‘对了,历史课代表是谁啊?’话锋一转,老师问到了正题上。
‘老师好像还没定呃。’齐心站起来告诉老师(忘了说,她是班长。)
‘没定啊?那就上学期的吧,站起来我看看。‘老师果然老师,这逻辑。
唰唰的,两个人站起来了,原来是齐骥和唐睿,齐骥上学期和我同班,我知道他是历史课代表,尽管很抱怨,但是为什么唐睿也要站起来?
齐骥:’老师,我以前是3班课代表,她以前是另一个班的课代表。这样吧,老师您让她当好了,我当的不好。‘我暗笑,这家伙明显说谎,上学期历史满分,深得初一历史老师夸奖。唐睿倒是没说什么。
‘一个班居然两个课代表?有意思,那就唐睿历史课代表了。’历史老师果断的决定了。
‘Yes!英明啊,东哥!’齐骥居然这样喊,这家伙的好印象计划,啧啧啧。
‘叫我东哥,你是第一个!有意思,不行,你也得当课代表,咱们班2个课代表,比其他班特殊,所以齐骥你可要好好地辅佐唐睿,以后多给老师干些体力活啊!’历史老师做出这样奇怪的决定,太……
‘好了,这一节课你们自己预习吧,我还有点事,下节课再赶上啊’他慢慢走出了教室,‘记得不能说话,遵守课堂纪律。’说完他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他刚一走开,全班就炸开了锅(我想说这很正常)。
‘那个老师是何许人也?’
‘好猥琐的样子。’
‘哈哈哈,这学期没作业啦!’
‘我感觉他的课可能不咋的。’
‘齐骥,好好”辅佐“唐睿哦!’,我朝他坏笑说。
‘东哥,你饶了我吧!’齐骥一脸倒霉状。
接下来就是‘疯狂’的自习了,为什么疯狂,不用说了,大家都懂的~
很快下课了,我往后面看了看,那齐心正和若凝在一张纸上写来写去的,也不知道写什么,我也不是那种喜欢偷窥的人。齐骥也不知道和他的同桌说些什么,我看了看我的同桌,他正在写作文,我顿时感到纠结。
算了算了,他不和我说话就算了,我继续看我的书去,拿出一本刚买的书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铃——’上课了,第二节是政治,应该是个正常点的老师了吧。
教室里很快安静下来了,因为主角来了——一个50岁左右的人走了进来,头发是标准的‘37分’,感觉很正统的样子。手上拿着一大堆教科书。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政治老师,请遵守课堂纪律。’他边把书放讲台边说。
‘我姓周,希望同学抱着认真的学习态度学好政治这一科。’他扶了扶眼镜,‘这学期的知识点是…………’
……
‘最后,把第一节的内容整理好’
我是政治课代表,欲哭无泪啊,摊上这么个老古董政治佬……
一节课在他的叽叽喳喳中结束了,是的,叽叽喳喳,他一直按课本一字一字说,听得都好没意思。
下课时,‘齐心,你觉得这位老师怎么样。’我问齐心,‘比历史差远了,那么古板……’
‘哦。’看了看若凝,见她正在写作业,我小声地对齐心说‘第一次和妹纸坐同桌的感觉怎么样啊,是不是很happy?’‘不告诉你,等你和妹纸坐了就知道。’看她一副得意的脸色。‘拉倒吧,又不是没坐过,那叫一个惨烈啊。。。。。。’我不屑的侧着脸。‘对了,你的好学霸同桌呢?’,她问,‘无语。’我说到。‘啥?他让你感到无语了?’‘你想想看‘无语’的真正含义……’她想了想,‘到底啥啦?’我笑着说:‘你笨啊,无语就是没有说话的意思啊!’
‘你敢忽悠我,信不信我让你的初二过得生不如死!’‘嗷嗷嗷,班长大人威武……’很快的,第三节课就到了,物理。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人来。
‘该不会是物理他不来了吧。’左边的齐骥对我说。(中间隔着张益达这小子!怎么会有这种无语的人。。。。。。)
‘天知道啊。’
等了大概有5分钟吧,果然有人来了,不过却不是陌生的物理老师,而是第一节课时的历史老师,他还是一样两手空空,没带然后东西就轻装上阵了
‘你们物理老师有事,这一节课就由我承包到户了。’
全班笑。
‘你们笑个毛线啊,承包到户你们知道是什么么?下学期学!’(看到毛线不要觉得是假,绝对真实,因为东哥是校奇葩。。。。。。)
貌似也是,承包到户是什么东东我们也不知道。只觉得莫名的好笑而已……
他刚拿起粉笔要上课,教室门就开了,来者正是政治老师,他手里仍然捧着一大堆资料,慢悠悠地走了进来,和历史老师两手空空形成巨大的反差。
‘小郑,你怎么在这里?这一节课他们的物理老师有事,不是我来代课么?’他一脸诧异。
‘怎么会是你,教物理的那位刚打电话给我,说和我明天的历史课交换。’历史老师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
‘不可能,这节课是我的,你快出去吧,我要上课了。’政治老师大概是觉得手酸了,把一大堆教科书放在了讲台上。
‘你怎么又带这么多书啊,都说不要应试教育的了,要注意多元化,不能死记硬背。’
‘难道像你?两手空空就来上课?比起这个教书经验,你才教多少年,我可是有30年的教书经验,不用你说。’
历史老师笑了笑,‘听过一个俗语么?光脚不怕穿鞋的。’
我们大笑
最后还是政治老师赢了,不过,从此,他便落下了‘穿鞋的’的外号。
——华丽丽的分割线——
回到家里,松砾来到自己房间。
打开书包,拿出物理书。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嘻嘻。’
说完,他把物理书插在了历史书和政治书的中间……
初三:谢康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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