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了起来,换了睡衣,涂着黑色的指甲庄严地坐在靠窗的书桌上。
三个小时之后我从二环跑步回来,回到家里,爸很安逸地身体陷在沙发的坑里,脸对着电视机,都是一副倦容。我还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那些无形的物质迅速窜入我的嘴巴,搔弄我的咽喉,然后又迅速逃离,像贼一样。我看了他一眼,回到我房间里,一阵愉快的感觉立刻笼罩着我,八十平方米个房子,床和柜子占据了大部分,地板上被一丛丛嚣张的书霸占着,仅仅保留一人平躺的空隙。我跨过堆积起来的书本,小心地走到那片空隙间,舒了口气躺下去。木质地板的干燥和地下发出的寒气让我瞬间安逸坦然,免除了可能的浮躁。
天花板很干净,那干净是主观的,其实它一定很肮脏,像承载我们肉体的宇宙同样肮脏。我曾经对44说:连宇宙都是由沙子之类的垃圾构建的,还有什么不是垃圾。当时44很温柔地抚摸我三天没洗的头发说:知道自己是垃圾就不要再罗嗦了。44总是充满了绝望和矛盾,她是个很受争议的女子,在学校里手到了瞩目和非议,但就像人们喜欢看枪战片去没人愿意身临其境一样。除了我44在学校没有其他朋友。当然我并不是因为她出名而去接近她,我们的相识的偶然,相知的必然。
我用三个小时,躺在地板上,冰冷糁进骨髓,在这种美好的感触下,看了一本小说。刚穿上睡衣,44打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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