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三年前,我与他相识。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你要非说这三年是用来等,等某一天,等一个人,能肯定是极为痛苦和漫长的;但是我的这三年不是。
说实话,我也相信这世上没有男人是好东西,因为三年,我楞是让他愁了三年,却放纵了自己三年,最终我遍体鳞伤,他也要愁得放弃了,我们因为我而两败俱伤,最终我却无颜面对他。他等我,等我归去的那一天,等了三年,每一天都沉浸在痛苦之中,每一刻都过得漫漫长。但是我不是。
我为了寻找所谓的真相和信仰,带了点儿寒掺得很的钱,以及自己唯一的一些贵重的手表,钱包,统统扔进一个袋子里,袋子很重,可我的脚步是轻的,我没有不舍,没有愧疚,几乎是头也不回地走。从他身旁走到火车站,也不知走了多少步,其实每一步都是在把他的心踩在脚下。那个重重的袋子以后会成为我唯一的家当,而我头也不回的背影,或许是我的一生中,以及我的灵魂中,最重的一块影子。
三年,一千零九十五天,我一百天睡在便利店门口,两百天靠着喝不计其数的啤酒来消磨时间,剩下来七百九十五天,一天去看了海,看了云,其余七百九十四天,我都坐在海边的石头上,望着太阳的赤朱丹彤,痛心疾首,回忆过去。
三年,一天酒一天烟,我也不是没有在神经麻醉的情况下找到真理,而是感叹自己的愚蠢,又不愿面对。
我的心下了三年的雨,而他的心下了三年的雪。
我妄想着岁月会眷顾我们,可惜这雨雪,毕竟下了三年。
初二:无无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