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温暖而感伤,
带着暗黄的淡淡的忧伤,
将泛黄的纸张最后一行字拉长:
如果有一天,
你遇到一个忧伤而叛逆、名叫阳淼的女孩,
请代替我,
给她一丝暖心的关怀。
——左迹
作家左迹总在他的每一本书的扉页填写这样一段话,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忘记她……
——题记
第一章愿做你的篮球
风还在刮个不停,
惊醒了多少沉睡的精灵。
漫天闪闪的星星,
能否把我的伤口抚平?
——水淼
我真的不想回家,哪怕说我叛逆也好。
我站在昏暗的路灯下,任凭颓废的颜色笼罩着我,我此刻只有这样一个强烈的想法,也是每晚下课后唯一而执着着难过的想法:不要回家。
面对远处的大楼,我心里一阵酸痛,那不是家,甚至连房子都算不上,只有我和凶恶的叔叔。我从小就寄居在那里,一直看叔叔的脸色长大。
高中的走读生少之又少,此刻的柏油马路上,只有我一个人静静地立在那里。
天上的星星就像一颗颗闪着光的泪,却倔强地不肯掉落下来。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一个骑单车的少年停在我旁边。
他温若春风般的声音飘了过来:“水淼,上来吧,我载你一程。”
我认识他,左迹,语文课代表,作文写得和我有的一拼。经常被语文老师叫上台去“传授知识”,我很奇怪老师为什么不让我去,后来我才知道,那时候的我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老师都不敢叫我,才让语文仅次于我的左迹去。
我看着他,几乎入了神。他很美(我知道男生用美来形容不对,可是作为语文状元的我却找不到更适合他的词语),白皙如雕塑般的脸上镶嵌着淡蓝色瞳仁,反射着淡淡的星芒,犹如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
一个温朗如玉、受人喜欢的少年,连我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也常听到关于他的信息——来自于那些花痴。我却从来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以至于当他停下跟我打招呼时,我紧张得完全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只能勉强的拉起一抹笑意,回应着陌生的他。“怎么,在等人?”左迹会错意。
我轻轻地摇摇头,有谁会让我等呢?在学校,我几乎被所有人当作另类,近乎于空气的另类,完全透明不存在的另类,独来独往的另类,而我也似乎习惯了。
“上车吧,顺道一起。”
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在那一秒出了问题,他这样一个大人物,真的会理我吗?所以我拒绝了,我向来不喜欢欠别人情。
左迹还是坚持要送我回家,我不知道平日里沉默的他怎么突然能说这么多话了,但我知道,再拒绝下去,只会显得我矫情,也会让他很没面子。
坐在他的单车后面,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我有些紧张,也不敢抱他的腰,只能紧紧地抓住他的座椅,耳边是风呼呼吹过的声音。
我只知道那晚的星星很多,布满了整个夜空,就像一块巨大的黑布上破了无数个小小而闪亮的洞。
多年后我想来,都想象不出那个静谧的傍晚,一个清秀的少年,载着一个白衬衫,牛仔裤的懵懂少女,穿梭在蜿蜒的柏油马路上,伴随着夏季专属的蛙鸣,是怎样一个情景。
单车紧急刹住,我整个人毫无征兆的扑倒在他的背上,那时候的空气是什么味道,早已经忘记,我只知道那是一种脸红加心跳的感觉。
“小心点。”左迹的声音还在耳边围绕。
我只是轻轻的点头,尽管他看不到。
初二:肖央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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