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我正在自己房间里收拾东西,一只蛐蛐在阳台上不停歇地叫了起来。
我是不喜欢蛐蛐的,像这样的小虫子,怎么叫都不讨人喜欢,甚至一叫便想到它那黄到发黑的令人反胃的身子,就愈发地讨厌它了。可这蛐蛐偏偏是相中了我家阳台,爸爸把去年的一只从窗户里扔了出去,哪想这小东西今年又不识相地在阳台上叫了起来——这次爸爸睡着了,吵不到他,反倒搅得我不得安宁,心里躁动地很。
你叫什么叫啊!听见了吗,你叫什么啊!说的是你,别叫了听见没有!不知道哪来的一股精神,我竟冲着阳台无目的地喊着,声音愈来愈大。哎哎,你喊什么呀,你爸爸睡觉呢。妈妈的声音传过来,我才醒悟似地停住了自己的喊声。
蛐蛐还是在无休止地叫着。
我愤愤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再也没心情收拾东西。一边嘟着嘴,我一边想:你说这蛐蛐没事瞎叫啥呢?在叫这块地盘是它的?哼,这可是我的家,生活了好多年了;在呼唤美丽的雌蛐蛐?切,没见有雌蛐蛐,只知道我天天生活在阳台隔壁的小卧室里……可怜的小蛐蛐,你不叫了不行吗?
我无聊地望着阳台上的东西,有我的校服裤子,有几只袜子,还有蓝色的枕巾,而这一切美好的事物,都被刺耳的“蛐蛐”声给淹没了。
耳边还是那无头的蛐蛐声。
我心里还是在翻腾着,还闷闷着这小蛐蛐居然令我如此烦躁;视线移动到几天前刚种的一盆空心菜上——那是在超市买有机奶的赠品,爸爸还嚷嚷着就是空心大白菜,还扬言说是要扔掉,从没种过蔬菜的我却对它很是好奇,便偷偷地种在了阳台上;没想到这小家伙第二天就冒了芽,而后就风雨无阻地疯狂地长啊长啊长,现在大约都要一小拇指高了——是那么心无旁骛,没有丝毫的桎梏,哪像——
哪像我现在为一只蛐蛐的声音而放弃了手头的工作呀!我的脸上热热的——植物没有任何杂念,故也不会因为石子的羁绊甚至人为的浇灌太多而停留在种子时期,只是为了往上长;我做事的专心连一类小小的植物都比不上,就因为一只蛐蛐的噪音,蛐蛐又不懂,那岂不是自己过不去?
我迅速地拾起了方才收拾的几本书,一本本地码在书架上。拿起一本《心灵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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