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生在南方长在南方的孩子,过惯了南方的风调雨顺,四季如春的日子,很少有机会见着北方大雪纷飞,瑞雪兆丰年的景象,正因为如此,从小我边对雪产生了一种向往与渴望,我羡慕北方的孩子能在雪地上奔跑之后,回过头来数着自己留下的串串幸福的脚印,我期待着有一天我也能像他们一样,在雪花漫天飞舞的季节里,在一片白色中留下自己快乐的笑声。
这天是大年初二,我和往常一样在写字台前做着我自己的事情。屋子里是寂静的,仿佛失去了活力,又如一潭死水。不知过了多久,外公首先打破了这寂静,“下雪了。”他说。这话语是平淡的,但又夹杂着几分惊喜与雀跃。我抬一下眼皮,张一眼窗外的世界,真的,下雪了。
这雪是这样神奇,是从天上落下来的,从云里飘下来的。这雪是这样的晶莹剔透,这样雪白,白得如此纯洁无暇,白得没有一点污垢来沾染它。这才是真正的白,最白的白。童话里说雪的形状是六角形的,我想知道这是否属实,不由得伸出手去,迎接那从天而降的小家伙,但待我要仔细观察它时,已经化为一滴水珠,这又成了透明的了,我想最白的雪化成的水一定也是最纯净的吧。我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好笑,孰不知雪是会融化的啊。
雪越下越大,好像无休止了似的,渐渐地,地上的雪下厚了,眺望远处的山上,一片苍茫的大地,绿中藏着些白,恰若数万只白羊在山中奔跑。
我就像这雪的亲生父母一般,我看着它出生,看着它逐渐成长。午饭后,我迫不及待地开门出去。门一打开,不由得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仅一个午饭的时间,就好像换了个世界一样。我像站在白茫茫的天地间,原以为这只有童话里才有的情节,今天竟奇迹般地发生在我身上。面前的大山成了白的世界,山里的白中透出些星星点点的绿,如果说上午的白如女子般柔情似水,那么现在的白则充满了男子的豪情。
雪继续下着,毫不羞涩地下着,似乎要把全天下的雪都下尽了才罢。屋里屋外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屋里人心暖暖,充满了彩色的温馨,屋外是白色的一片。
雪的生命是短暂的,它的一生只有简短的几分钟,但却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奉献了它的全部。或许它们个体的力量是渺小的,是微不足道的,但它们组成的集体可以让天山雪莲在其中绽放,让青松为之傲然挺立,让万物为之苍茫。它牺牲了自己却为庄稼消灭的害虫,做了天然的农药。但又有谁会停下生活仓促的节拍来想想它所带来的贡献,它的伟大呢?往往它的作为贡献会被人们所忽视,它仅是供人们打雪仗,堆雪人的材料罢了。
雪,简单,纯洁,但又饱含热情,雪,坠入凡尘,却又不被污浊所侵蚀,雪,毫不张扬,恰有舞之韵律,倾国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