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个恬静的孩子。应该是站在繁花尽落的大树下,带着一脸温柔的笑,在等待,等待着伤害。
恬静的孩子应浮潜在夏季,倾听教室的喧哗,然后很安静的伏在课桌上,牵带着几丝落寞,望着窗外,跃过1035的光阴,对你笑。
恬静的孩子会停留在楼道的阴影里,享受黑暗的祈祷,载着昏黄的盏灯,从口袋或深或浅地摸索出钥匙,开启房门,整个楼道徘徊着彼刻声响。然后,砰!一切又因此戛然而止。
恬静的孩子会在黄昏时走到操场,纵身跃栏上杠,任凭影子被双杠撕碎、分流离霰,毫不在乎不在乎。然后,就那样,躯体有些弯曲,一坐就是1035光年……扬起的沙抵不住引力的重负,纷纷下沉。空气有些稀薄,透出某种窒命的叹息。他会张大嘴,像鱼一样呼吸。就像,一只不会游泳的鱼。一直背着氧气筒的鱼。
恬静的孩子会在草稿纸上写着很整洁的方程;恬静的孩子会在清晨以35度10分的仰望角守望青空飞机云的痕迹。
恬静的孩子是那样孩子,在岸河中泅殣,他在这般死寂。
悼念,埋葬在象牙塔,像是一比失传的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