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如盘虬卧龙般的树根上是一树繁华,根似乎和家乡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小时候,常常听人提及“家乡”二字,便常常拉着母亲的衣角,热切得问着我的家乡是哪儿?会是“唯有别时今不忘暮烟疏雨过枫桥”的古色小镇吗?会是“百千家如围棋局,十二街如种菜畦”当年繁华盖世的国际都市吗?会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高山峻岭吗?
每每这时,母亲总会嘴角微扬,双眉轻挑,一副得意且矜持的神态,双唇翕动着,当第一个“马”字被舌根递出来时,我马上双目雪亮,浮想联翩,莫非是“马鞍山”,心中若小鹿乱撞.母亲又扬起额头,向天空中那一弯皓月埋下了叹息:“是马鼻”
“啊?”我双目呆滞,说不上话来.这名字实在怪极了.
“你不懂”母亲将我搂进了怀里.“家乡啊是一个奇特而又有神秘的词,古往今来多少文人雅士对其流连忘返,又有多少儿女日思夜想,马鼻是我们的家乡,是我们一辈子的根啊!”
“根?我又不是树!”我扭过头去指向一颗树的根,一脸疑惑.母亲盈盈的笑着,如少女一般.
弹指之间,数年以后,我回到了传说中的家乡,多年在长沙饱经朔风寒雪,酷暑烈日的我,竟不习惯这四季如春,那年,我六岁.
车子在一个又一个小路上绕来拐去,终于看到了一个到处是瓦砖房的小镇,我鞠一捧月光,是一粒石子,看青山吐月,却还是对乡思之情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疑惑.望着山间蓊蓊郁郁,我更爱那山外的繁华喧闹看着来来往往的故里乡亲们,只是乐呵呵的叫着,七大姑八大婶得叫着,十分找不到头绪,但好像,这就是家乡,这里有我的亲人,和我血脉相通,命命相连,谱写共同的家族.
“外婆!”我抱着外婆,似乎有着一肚子的疑惑想要倾诉在我看来,外婆是一个睿哲的老者,但年事已高,岁月无情在他脸上刻下了一道又一道沟壑,她乐乐地笑着,搂着我
“外婆,家乡是什么根?”我问,外婆拾起一片落叶,从空中抛下,却被风载得愈飞愈高,最后却好似恰如外婆所料,落在了根上.“这就是家乡”外婆笑着,又说“哪怕树高千丈,也要叶落归根啊!”我还是有些疑惑,但似乎有些明白,似懂非懂,那年,我十二岁
然而再后来的一次,我却真真切切的懂了.
那一年,外婆落在了根,她和大地融为一体,永远的离我去了,我躲在屋里,却哭的那样伤心,从那以后,爸爸妈妈便很少回老家了.
我大概懂了,故乡即是情,乡情亲情即是情我确实懂了,树高千丈,落叶归根.
窗外那一树繁华,是我,是你
初一:陈亭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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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评:全文语言流畅,行文舒展自如,自然洒脱,叙事集中,不枝不蔓,语言朴实流畅,感情真挚感人。文中可圈可点的佳句不少,给文章增添了些文学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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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评老师:金冬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