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是流淌的一曲唱不完的歌谣;流淌,却是生命的一段不可或缺的赞歌。
——题记
(一)风韵江南
“塞北”总是让人们想起那恶劣的自然环境、犹美的人文环境。而江南呢?从地理位置上看它并非位于最南端,但之所以被人们常挂起是因为它处于自然环境的另一个极端,以及柔美的人文环境,从南朝以来便有是有名“佳丽地”。
——小记
诗人
江南,一个只属诗人的意象。
可以没有小桥,没有流水,没有那凹凹凸凸的古舍,没有那坑坑洼洼的石巷。但,必须要有诗人,没有了那平平仄仄的吟咏,哪里能有江南呢!
所以说,与其说江南的诗人,倒不如说诗人的江南。
只有诗人,才是江南的知音。
只有诗人,才会伫立古渡口,喃喃地念“同是天涯沦落人”。
只有诗人,才知道江南的苦——不是黄连,是莲心,是那外表的风流下一缕“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
江南,给人印象总是太多美好,水、船、小桥、杨柳、小亭、楼台、雾雨连绵的一副《潇湘图》:在江岸洲渚之间的渔人、旅客,沙碛平坡的朱衣女子,外滩头的鼓奏乐人;江面上的船驶来着,有端坐者、持伞者、横篙者,在不远处的小桥河畔有“杨柳岸晓风残月”的景致,拂杨柳下的烟雨亭台…….这也许是典型的江南风光了吧!
不过,也许是它太过招摇,最后也难怪招来横生之祸,而经历了几次铁蹄的蹂躏。
采莲女
说到江南小镇,的确,雨巷是唯善唯美的,雾雨蒙蒙,一男一女撑起油纸伞并着肩,踏着那青石板,绵延漫步在雨巷的里,雨水顺着纸伞的滑沟滴在那青色布衣,又瞬间滑落打在那石板间的缝落,溅起一道水闻,一切是那样亲切、那样祥和、那样富含韵味。
但似乎还是“莲动下渔舟”、“莲舟泛浪华”更让人感觉唯美。
皇甫松的《采莲子》有:“船动湖光滟滟秋,贪看年少信船流。无端隔水抛莲子,遥被人知半日羞。”
武帝的《采莲曲》有:“游戏五湖采莲归,发花田叶芳袭衣。为君侬歌世所希。世所希,有如玉。江南弄,采莲曲。”
这群南方地区勤劳的采莲女不知是用多少“代价”换来了这曲曲赞歌?也许这张潮所叙的一幅幅“"朝出沙头日正红"的采莲女晨起采莲,太阳刚露头就已来到滩头上船出塘。"晚来云起半江中"船归至半路,风云突起,一场战胜狂风恶浪的战斗摆在采莲女的面前,不禁为这群女子担起心来,她们怎么办呢?"赖逢邻女曾相识,并着船头不畏风"在风浪虽起中,但这群女子并不畏缩、慌张,她们邻里伙伴之间迅速地靠拢船头,并肩前进。这"赖"字,是她们之间的精诚团结、相互信任;这"并"字又极尽她们的机智;"不畏风"三字更充分地表现了她们的坚定、沉着,对战胜风浪充满了信心。可以想象,这场突如其来的狂风恶浪,对这群采莲女来说是何等凶险,她们战斗的场面又该是何等紧张激烈!”的画面,是最好的回答。
可见,当时采莲对于江南来说不得不说是一件很繁荣的事,而这也要得力与采莲女们的点缀了,就好比所说的江南,不是因为诗人的文辞歌赋,也许我们今天就并非了解这个梦里的水乡啦!
所以说,韵味的江南因为有了水,才有了这片长着莲子富饶的土地,有了莲子才有了采莲女,也正是有了采莲的女子,才有了诗人为我们展现这幅百态的采莲风韵图,因而又为江南的诗人。
断桥——赤阑桥
江南的桥,不免让人想起许多,比如扬州城内就有百余座,其中包括最为神秘的也就是那“二十四桥”,再如有称为“东方威尼斯”的苏州,也是桥的故乡。然而,我这里想提的是关于合肥城的城南的一座——赤阑桥畔的故事。
“肥水东流无尽期,当初不合种相思。梦中未比丹青见,暗里忽惊山鸟啼。春未绿,鬓先丝,人间别久不成悲。谁教岁岁红莲夜,两处沉吟各自知。”
不错,就是姜白石思念一个琵琶女而写下的。
在姜白石的一生曾有三次来过合肥城,不巧的是都与上面提到的哪位琵琶女有关联。
他第一次来到江南游玩,来到合肥城的城南赤阑桥畔客居,便认识了并爱上了赤阑桥边那位他琵琶的歌女。被她那体态的“燕燕青盈”,语言的“莺莺娇软”所吸引,可谓千般妩媚,万种风情。而琵琶女也由于白石的“别使针线”、“别后书辞”,温柔体贴而经久难忘。且琵琶女还有一个弹古筝的妹妹。白石在客居期间,姐妹俩陪姜白石一起游巢湖、登姥山,泛舟环城河中,弹演“姜词”,欢畅之极。到后来离开后,他笔下才有了“肥水东流无尽期,当初不合种相思。”这样惆怅若失、缠绵难解的词句。
在南宋绍兴十一年,金人大举南侵。在江西家中的姜白闻讯赶来合肥看望姐妹俩,这便是他的第二次来访赤阑桥,不料却招致姐姐的白眼。琵琶女认为山河破碎,大敌当前堂堂七尺男儿本应该抛头颅洒热血,却跑来这里……且在素笺上疾书“酒末壮志,花消英气。国家有难,岂能熟视?”读罢,他很是惭愧,便在别赤阑桥,投奔抗金名将刘錡,在柘皋镇大败金兵收复合肥。
这便有他第三次来到赤阑桥,姜夔看到桥毁楼空,两姐妹也不知所终。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姐姐不甘金兵屈辱,在杀死一个小头目后跳河自杀。白石大哭一场,后写了不少怀恋姐妹的诗词。
“江国,正寂寂,叹寄与路遥,夜雪初积。翠尊易泣,红萼无言耿相忆。”
“客里相逢,篱角黄昏,无言自倚修竹。昭君不惯胡沙远,但暗忆、江南江北。想佩环月夜归来,化作此花幽独。”
——
断桥——
一片只能留给人幻想的断壁残垣,思念的人却已人去楼空,留下的只有脚下划过的倩影,让人无休止的思念,缠绵不绝;千般风情,万般体态,最终也只是给人肝肠寸断的相思之痛。
然而,纵然你风韵的世间再多的大桥、小桥,也比不得这唯一风韵江南畔的——赤阑桥“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这绵延无穷的相思泪啊!
(二)水的流淌
江南美,美在江南的水,美在江南的水的流淌。
江南的水,灵气逼人,轻纱雾霭,随风起舞,变幻无穷,滋润着江南的景物风姿绰约,滋养着江南的住人万千风情。典型的清流曲水,水乡音乐,才子佳人,韵味之悠长,儒雅之优美,欢曲之情真意切,就连草木也会为之摇曳。
因为它的流淌,才有断桥残壁的轻盈沉思;因为它的的流淌,才有莲动渔舟的采莲风韵;因为它的流淌,才有诗人的吴侬软语加之万种风情。江南的水是很有灵气的,正是这灵秀之水,孕育了江南景的那种温柔与细腻;正是这灵气之水,涵养了江南人的那种聪颖与睿智。
这正是江南的水哺育了如水的江南。
江南的水,江南的人,江南的风物,江南的意境,这一切的一切的美是刚与柔,秀慧与智巧的整合。江南的水滋润的水土像被浸过的双眸鲜活而富有灵气,从此不必在意尘世的纷扰,少了繁华,心也就纯了。
江南,流淌的不仅仅是它怀里的水,流淌的还是生命的血液。因为置身于江南,它生命的内容就是我们的春夏秋冬。春日草长莺飞,桃红轻染,虫燕呢喃,春透帘栊。夏日轻解罗裳,独上兰舟,采莲荷田,淡笑浅吟,娇花照水。秋日丝雨梧桐,清秋飞雁,淡菊飘香,悠然东篱下。冬日气动球阀雪依翡翠,千树珍珠。伊人似雪,翩然娇纯。
于是,生命的华章开始在这里升华......
.它不比赛北的恶劣环境来赢得或者说是征服人们内心的感动,也不比北国的仲秋说它的身影是那么的干脆利落,它没有人们说的那般阴险狡诈,也没有人们说的那么依依不舍,它只是做回了属于自己的本性,在水性的流淌中,滋润了文人豪杰的心胸和水墨江南的初装。漫漫岁月中流淌着江南水乡的清秀,江南古镇的恬静,江南雨巷的幽深,江南文杰的灵韵......
也许就是因为水的流淌,才使得江南的眷恋情怀千年依旧!才使得江南成为诗人能一游而终身不悔的点缀之谣。
在江南,充满浪漫气息的雨,元宵节前后的雨叫灯花雨,灯花雨往往是初春的第一场雨,淅淅沥沥的春雨就飘然而至,莺飞草长,一泓碧水粼粼而起,杨柳拂堤,碧草如丝,繁花似锦,飞泉鸣溅,古寺的梵音在石缝间流淌,雨后的空气溢出清新的芳香。
(三)生命的蝴蝶
王朝夜曲,自有它的兴盛与落寞。
此刻的心境,又有谁可以一起共赏花容月色呢?
生命的蝴蝶,对于没有生长在江南的人,或者说对于没有来过江南的人来说,不觉得生命的蝴蝶仅仅是停留于此也会感到欣慰的,也许有人会说这是志向的不深思,但倘若你是到江南,去感受江南的风情,那么你才会明白的风姿绰约的江南同样会使你的生命里流淌起一曲赞歌。
生命的过去始于江南,它的婉转沉静,芳香柔美,一妍一态,记忆犹新。
生命的现在还在江南,它的清新流畅,含思婉转,时过至今,深感之至。
生命的以后依旧江南,它的流觞曲水,柳飘离袂,吟赏烟霞,相信独好。
生命的认知初衷在这梦里的水乡,对自己的记忆还依旧在缠绵的水乡,它的香气弥漫着你的全身,它的朦胧侵扰着你的虔诚,它的篇章早已渗透到你的血液,与你同吃同睡,一起生活,一起学习,也将一起工作。
不敢说生命的辉煌始于这里,但是坚信生命的蝴蝶一定会流连于似水柔情的,流淌犹如血液的江南。它就是你的世界,你的最大世界,你偌大的精神世界,那时候你会发现——江南.流淌.生命,将会成为你生命的主旋律。
江南,任凭那天年在水乡里徜徉;流淌,一曲永远唱不完的歌;就让生命这个美丽的字眼,在这两个词的世界开始孕育—茁壮—绽放,让人细细地品味着她的如诗如画和似水流年……
再回首,望星辰,往事已如烟云,美好寄予天际。江南,一个拥有和消逝了很多美丽的事物,为了保持它的朦胧,和纯净的心灵与天空,趁这人去落空之时,让风把我的夙愿带回唐朝。吹一曲箫音,与你挥手道别:
忆江南
江南好,
风景旧曾谙。
日出江花红胜火,
春来江水绿如蓝。
能不忆江南?
——后记
罗辉
于2010.2.262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