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听翁倩玉的《祈祷》,尽管这首歌很老,但我仍心甘情愿一次一次地听着,被她牵去灵魂。当缓慢的旋律飘过我的耳畔,我那早已习惯了喧闹的心脏也会渐渐地安静下来,在静谧中从远古的洪荒走到今天的繁华。在时光里的穿梭,让我的心时而澎湃不已,时而又静如止水。
人说,时间是离弦的箭,始终在寻着它最后的归宿,对于路边的一切,它不会顾及,更不会留恋,所以显得是那样地匆忙与迅疾,不给人喘息。但是当我的思绪穿越百年,千年,乃至万年的时候,才发现时间所留给人的,每一刻都是一个静止,每一个静止都有一群人在痛苦。
于是我仔细地在每一个静止里寻觅,寻觅着那些被时间“眷顾”的可怜的人们。当一阵战鼓声、号角声和厮杀声刺激到我的耳膜时,我竭尽全力地闭上了眼,试图逃避这可怕的场景,然而寻觅的意念又使我极不情愿地打开了眼睑。屠杀早已让两群疯狂的人们忘乎所以,他们用剑刺进彼此的胸膛,让殷红的血溅迷自己的双眼。直到只剩下最后一个已垂临死亡边缘的人,它用尽那仅剩的力气高举起旌旗,跪倒在地。我拖着蹒跚的步伐,走过血红的土地,帮他整好衣襟,比上噙泪的双眼。
我感受这戈壁深谷的背后,又是多少的小桥流水和杨柳河畔,农家的烟火永远也遮不住那老妪望儿的佝偻身躯和娇儿思爹的啼哭;而闺房里的少妇也只能把念郎的情愫化作一尊望夫石。
战争带来痛苦,贫穷亦然。“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北风萧萧,角落里是白骨,是人们饥饿的呻吟,是怀抱死去的儿子的母亲的呆滞。饥饿、悲伤早已让他们忘了什么是痛苦,而他们所经受的却早已不是痛苦所能形容的。
我停下了寻觅的步伐,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蔚蓝的天空下,耳机里还是那个旋律,还是那首歌词,而眼里多了些许泪光。
失败、哀愁、逝去、逃亡、黑暗在生活中是那么真切,古时如此,当今亦然。我不敢多想,因为痛苦的感觉如千年陈酒般愈演愈烈。于是我轻轻合起双手,闭上眼睛,在希望的钟声里,默默祈祷,祈祷人们在相互关爱中湮没了痛苦,永远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