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花开　五月花落

十月是金色的，我的爱情当然也是金色的。这是个花开的季节，花开得很鲜艳，也很凄美动人，更具有强烈的感召力，好像真的要把我沉睡的心唤醒。我感觉到了，这是爱的呼唤。

2

我是尘落。

零三年夏季，这个炎热的夏季，我从上海回到老家。若不是为了前途回来参加中考上高中的话，我完全没有必要回到蓝泉这个地方。

由于我是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必须以某个学校的名义参加考试，就进了游淀学校，我第一次成为插班生。在那个学校里，我是个很文静的男生，文静的就像一个小女孩。一切让我感到无比的陌生，不仅人，还有物。

在这样的地方谁知波澜突起，以至于对我的影响有很长的时间。

就是在到Z集考试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女孩的隐藏着的美丽。

那天，天空落着淅淅沥沥的雨，但中考的时间并没有被延迟，因为那压根儿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的姨姨骑着摩托车送我去Z集考试。亦丽，与我同村的一个女孩，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很平淡的一个女孩。她是晕车的，于是就与我同坐我姨姨的摩托车去考试。车子行在已被破坏的马路上，雨依旧的下，下着，下着……

亦丽坐在我的前面，淅沥的雨打湿了她的碎发（那时我并不知道叫碎发，而是到了蓝泉才晓得）和她的浅绿色的褂子。她的头发粘到了一块儿，像打过摩丝一般，光亮光亮的。那个时候，那个时刻，我发现她很像我见过的卡通人物，一个仙女，一个国色天香可以迷到千万男人的仙女；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那个时刻，我喜欢上了她，可以说是毫无理由的喜欢上了她。

那年我们考得都不好，我们的分数仅一分之差。于是我相信我们很有缘。本来我想在那时就向亦丽表白的，但是，她回家了，她自己的家。忘了告诉大家，亦丽是寄宿她外婆家上学的，她外婆和我家同村。与此同时，我的妈妈正忙着让我进蓝泉二中的复习班复习，我也得成天地跟着她瞎跑，没办法，复习班是我上，而不是她上，在一些场合我是必须出现的。

我的复习事宜已经办妥，回来时还是没有见到亦丽，我想她是不到开学她是不来的，况且我不知道她是否复习，就算复习是在何处复习？

不久就开学了，我被爸爸妈妈丢到了蓝泉县城，一个人。一个人的生活是孤单寂寞的。由于极其不适应环境，就经常地生病，以至于亦丽的事就被搁浅了，也没什么联系。

后来我听我的表弟说，她复习了，还在游淀学校复习，免费的。

3

或许我们真的很有缘，在零五年中考前我们有了一次会面。

进蓝泉二中时，我的复习课本并不齐全，老师让我们自己想法子。于是我就回去借。

爷爷陪着我把整个村庄里上学的家都跑遍了，仍然没有借齐。最后我想到了亦丽，兴许她能帮我想想办法，如果借到的话，我可以下次回来取的。

我和爷爷步入亦丽外公的院子（其实是没有大门的场地），她外公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

我问，亦丽在家吗？

他说，在屋里呢！

好，我进去找她。我回答。

我走进屋里去，爷爷和亦丽外公在外面聊起天来。

一进门我就看到了她。她没有太大的变化，就是头发长了，扎起马尾翘着，很有物理中称的弹性；一件红色的夹褂套在她的身上，显现出了线条美，有着维纳斯雕塑的身材。

她看到我很高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今晚。对了，亦丽，你能不能为我借本历史书，初二的。

当然可以。她走到自己的书桌前，找了一会儿，就拉出一本来。给你！

我拿走了你呢？

我可以再借呀。声音很愉悦。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恐怕要等中考以后了。

要那么久呀？她的声音里流露着无尽的失望。

我安慰她说，很快的。

彼此沉默了一会儿。我开口了，天已经黑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

我听得出这“好”字里蕴涵的失望。有时彼此要分别的时候，我们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安妮宝贝的确是这么说的。

然后，她送我出门。我叫了一下爷爷，和她的外公以及她作最后的告别。我们离开了，而我却是带着无比的遗憾离开的。我发现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4

此次回家之行让我久久不能平静。它让我的爱上升到一个更高的程度，一个难以自拔程度，一个不眠不夜的程度。也许这才是人，真正的人，活生生的人，有着非同寻常的情愫。

中考的前一天，我又见到了亦丽。

见到她我就和她一块儿到一中买一些资料。从那儿，我们一起步行到蓝泉的秋思园。这个提议是我提出的，只是为了多一些时间和她在一起，聊天。

我们聊的很空泛，没有目的地，就像背着吉他或其他乐器的浪人，到处流浪，毫无顾忌。

不知不觉，夜幕阑珊，街上的如鱼一般的行人多起来。她觉着不得不回去了，否则老师会着急的。我要送她，她不让。我没有强求她，顺从了她，因为我知道她是个不喜欢受拘束的女孩，知道她的根是从什么地方生长出来的。她还不习惯于一个男孩送她，同时有很多的行人看着我们，她觉得他们的眼睛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剑，能把她杀死，一点儿痕迹也不留地把她杀死。但她是不明白城里人的，他们见这种事情如同吃家常便饭，不会对任何人任何现象指手画脚的。

我看着她离去背影，感觉到模糊，最终看不见。我知道我的眼泪就要掉下来，我也知道这是幸福的眼泪，更知道我爱她有多深。

中考后，我去了上海，在那里度过了这个暑假。我知道，如果我不去的话，我也不会见到亦丽。她将会回家，无日无之的思念会让我很难受，就如同我曾经熬过的一个暑假，在这个暑假只是上演过去而已，没什么区别。上海的生活会让我暂且忘记难受，它是我的避风港湾。我想我只能这么做，别无选择，因为我知道思念到底是什么味道。面对那种日子，若是让自己心如止水，实在太难了，难于上青天。

我是个心很细腻的人，把问题总是想得透彻，甚而至于消极化，因此，在我的现实生活中，情愫问题对我的困扰最大，不论是爱情，亲情，还是友情。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宿命，虽然我并不怎么相信宿命。

5

这个中考没能让我们在同一所学校，她在蓝泉师范高中，我仍在蓝泉二中。难道这样我就必须放弃吗？不可能的。我是谁？我可是尘落呀！

但我一开始就面临着极其严峻的问题。我不知道亦丽学校的确切地址。我想，她不是在蓝泉师范高中吗？我干脆就直接写“安徽省蓝泉县师范中学高一班亦丽（收）”算了，或许她的同学看到了就捎给她，这样，她不就收到了吗？我不知道办法是否可行，可我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试了试。

我打算用“一天一封信”的战略去感动她。倘若不行的话，我就另想其他的办法。

当我寄出第七封信的时候，我于当天晚自习收到了她给我第四封信的回信。

尘落：

你好！

你的来信让我感到很惊讶。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以为这是个如泡沫般易碎的梦。

还记得你刚从上海回来在游淀学校复习的时候吗？小Z没过几天就给你写了一封情书，你还给我看了的。你没有答应她。你说她不符合你找女朋友的标准。你知道你那时给我什么感觉吗？我决的你这个大城市回来的家伙的眼光好高，真的好高，高得我就不敢对你有什么奢想了。千万别忘了，小Z在我们班了可是班花！班花你都看不上，更何况我这个非常平庸的女孩呢？简直就是梦！

不管是梦也好，是事实也罢。我要说的是我的确喜欢你。这我没有对任何人讲过，这是我自己的秘密。我并不知道喜欢你什么，但我记得有一句话是这么讲的：爱一个人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我想我就是这种类型的女孩吧。

你十月十七号有空吗？你能到我们学校来吗？好久没见你了，我想见见你。我在高一（6）班，你直接到我们班里找我吧。

亦丽

2004，10，12

看了亦丽的信，我非常的兴奋，兴奋得听不清老师在讲台上讲什么东西，兴奋得把信翻来覆去的看，兴奋得总是在同学旁边莫名其妙的傻笑。尽管信不是很长，但我觉得它的真正内涵的长度比长江黄河都长。我于是就给她写回信。

亦丽：

好呀！

你无须惊讶，你无须彷徨。那不是一个梦，那是一个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我不喜欢小Z，并不是我的眼光太高，而是我们人类的审美观点是不一样的。正所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不是还有句吗？“情人眼里出西施”嘛！我想你都知道的。如果你用心想一想我们相识的日子，你就不会觉得惊讶了，你会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承认，小Z在班里是大家的目光之所向。可我真的对她没有那种感觉，这种事情强求不来的。

十七号我一定会去的。这封信就短一些吧，主要是告诉你我已经得到你的答复，我很兴奋。以便你能在我去找你之前你能知道到我的心情。

尘落

2004，10，14

那一夜的夜空很晴朗，天上的星星很多，多得永远也数不清。我没有睡，因为我睡不着。我没有低头，因为我要对星星倾诉我的快乐。星星，那么多的星星，它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无论我是快乐还是忧伤，它们总是在许多个不眠的夜里陪着我。我喜欢它们，没有比它们更惬意的，它们是我心中的天使，不自私，不抱怨。

十七号，我早早地起床，刷刷牙，洗洗脸，然后去吃早餐。我看时间还早，就在我那小屋里看了许久的书，这样可以打发时间。当我到达师范，在亦丽的班里我没有找到她。虽然有些扫兴，但我并不觉得，我可是一个沉浸在幸福快乐中人呀！我是个还算有耐性的人，于是就在师范的大门口的连椅上坐着等待。我等到她了，依旧的漂亮。她刚洗完头，头发直直地披在肩上，光亮柔顺，散发出一种香味，我不知道这香味是洗发水的味道还是来自女性本身的不被她本人察觉的味道，或许是后一种吧。她看到我就笑，她的笑就像水中荡起的一圈圈的涟漪，经久不散。我们都没有说话，我或许是激动的讲不出来，或许内向的性格在她面前还是没有释然。人不能总是沉默的。最后还是她先讲话，她说我先带你到我的住室看看。我说好。就跟着她走了。我不知道这种沉默来自什么地方，按理说，亦丽是我最喜欢的人，在她面前不应该有任何的沉默，而是谈天说地，无所不言的，可我真的做不到。谁也想不到，这种沉默会在日后带来对我来说非常巨大的打击。后来我就请她到我的事先已收拾好的住室去参观一下，她答应了。我们一块儿回来了，回到我们自己的家（不知她是否认同）。

我说，你以后每个星期天或放假的时候能过来吗？我去你那儿不方便，因为你不是一个人。

可是我在县里迷方向呀，我不知道到时我是否能走到这里？

要不你放假了或星期了你提前给我打电话，我好去接你？

好的。

这算我们之间的一个约定。

她点点头。

知道我的手机号码吗？我又问。

不知道。

我找纸片寄给你。

说完我就找纸笔记了递给她。

6

一个晚上，我去亦丽的住室，让她陪我出去走走。她勉强答应了。尽管如此，我还是很高兴，因为亦丽在我的身边。我们来到了秋思园。冬季的秋思园显得格外的寂寞。前几天下的雪还没融化，白铠铠的雪铺了一地，好象白色的地毯，专门迎接我们这对相爱的人来踏冬。月光朗照，雪地闪闪发光，是银子的光芒。秋思园的小径的两边是覆盖了白雪的松柏，在月光的照耀下，在雪地上投下斑驳的的黑影，像僵尸一样没有动静，有点让人害怕。

这个时候的气温很低，因为夜已经很深了。亦丽的鼻子冻的发红，如同夏季的成熟的西红柿的颜色。她没有围我送给她的天蓝色的围巾，或许她不太习惯在众人的眼光里有她围围巾的形象。的确，这年头围围巾满大街都不容易找到一个。

我说，这种情景浪漫吗？

她笑着说，浪漫，浪漫得能把人冻死，恐怕只有傻瓜才会来的。

那我们俩就是那傻瓜了？我调侃道。

她没有回答，依旧在那儿笑。

我觉得她并不是一个特懂得浪漫的人。这种浪漫对她来说，尤其是对农村来的女孩来说，实在是无法承受的，因为她们以前从没有过过这样的生活，就算过过，她们也不一定知道那就是浪漫的生活。浪漫是用心来感受的，不是用嘴巴讲的。我讲了，总感觉有点儿是对“浪漫“一词的亵渎。我喜欢浪漫，但总有人不懂浪漫，这是一个莫大的悲哀。

浪漫够了就回去。我说，我们走吧，这是个让人很伤感的季节。但也是个让我幸福快乐的季节。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亦丽抬起头望着我，眼里有种期待。

我说，因为有你在我的身边。一个人最最大的幸福快乐莫过于和他或她最最爱的人在一块儿。

亦丽笑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嘴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甜呀，油腔滑调的，这种人最危险。所以呢，我得重新考虑是否让你做我的男朋友。

我不是已经是了吗？

谁说的？

你的第一封信就已经承认了呀。

你现在能把它拿出来我就承认你是我男朋友。

我的姑奶奶，你这不是难为我吗？

别那么叫，你都把你女朋友叫老了。她装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哈哈，你终于承认了吧！我笑的很厉害。

啊？什么？讨厌！

别讨厌了，你已经到了。

哦。这一声里充满了忧伤，我感觉到了。

我能抱抱你吗，我亲爱的女朋友？

她点点头。我走过去抱住她，抱的很紧很紧，我希望我能永远这样抱住她，那种感觉是心跳的感觉，是幸福的感觉，是一种别样的家的感觉。我喜欢这种感觉。

我松开了她，我说，我走了。

她又点点头。

我说，你先上楼，我要看着你上去了我才离开。

她真的很温顺，就上去了，走到拐角儿处，她回了一下头就又走上去了。然后，我离开

有些是必须要讲的。在我那小屋，我们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日子，但快乐后面是没人知道的失望。

每次亦丽来都带了作业，所以，我就在上午陪着她写作业，下午我们聊天。和她处的久了，我的性格也变得有些开朗了，能和她聊得很快乐。但是，有时沉默仍然是避免不了的。于是我就拿出复读机，播放我们所喜欢的音乐，当然是流行音乐，比如那时流行的《光彩第二街》《丁香花》《老鼠爱大米》。她来我真的很快乐，真的，仿佛鱼游浅底鹰击长空的快乐，仿佛小草在清晨看到阳光时的快乐，又仿佛沙漠孤客发现水的快乐。但她总是失约，就好象我们的约定是一阵风，过后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她的失约又让我很失望，这种失望完全可以用我曾经写过的一首诗歌来表达。

我的心情沉入了大海

我的心情沉入了大海

——居于风气污浊的地方

发现寂寞的日子是那么地难耐

我的心情沉入了大海

——眉头队起了一座山

缓慢的脚步不得不在它周围徘徊

我的心情沉入了大海

——风把云彩吹走了

只留下我在黑夜里孤独的等待

7

忘了告诉大家，我是个爱写诗的孤单寂寞的孩子。我的灵感大多来自那不可忍受的无日无之的孤单寂寞，那也让我表达了我内心里最最真实的东西，成为我们不可回首的如流水般的记忆。——我想我的话题跑的太远了。我不知道亦丽为什么失约。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悲观者，我的眼睛只能看到这个世界的丑陋，却不能看到世界的美丽。她一来，我就会对她讲社会中的一些令人作呕的可恶的现象，对她讲我们的老师对学生是如何的魔鬼，对她讲同学的素质是如何的低。或许她听烦了，不想再听，就这么的一次一次地失约。天地可为证，我的悲观一点儿也不怨我，那是因为我的眼睛先看到了世界上最最美丽的东西，再看世界上最最丑陋的东西，难免会发很多的牢骚。当时我并不明白这个造就了亦丽的烦恼和我的失望，可等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这时，我就如同站在人生路的抉择口处，看者远处，我感到迷惘，感到不知所措。

8

零五年五月，我恐惧已久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那天，我刚从市里参加大合唱回来，从我表妹那儿拿了二十块就钻进了红叶网吧。我为什么不去找亦丽呢？原因很简单，她正在上课，晚上才不上课。我主要是在网吧里让蜗牛般爬行的时间从我的身边赶快爬过去，以便我好在晚上去找她。

的确。时间比我预料的要快的多。于是，我走出红叶，径直向师范走去。

我没有见到亦丽，找也没找到。听X（亦丽的室友）说，亦丽昨天晚上给我写了一封信，不知被她放在哪里。她帮着我找，她没有找到，反被我找到了。

尘落：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们分手吧！原因很简单，我就是害怕世俗的眼光。你知道吗？每次我去你那儿，那么院子里的人看我的眼光真的好异样，我知道那是鄙夷的眼光。他们肯定认为我不是什么好女孩，但我自己感觉我确实是个好女孩，因为我没做错。还有，我不想看到你不快乐。我不知道你以前是否快乐，但我认为你和我在一块儿一点儿也不快乐。你经常的沉默让我恐惧，你经常的对生活的抱怨让我无可奈何，我不知道你的这些是不是我带给你的。或许从前的你很快乐，只是遇到了我你才不快乐。也或许我们在一块儿你曾经真的快乐过，但事过境迁，你的心变了，只是你讲不出口，因为你曾经对我说：亦丽，只有你甩我的那一天，我甩你的那一天永远不会出现。所以，我今天就替你讲了，希望你在将来能找个比我好点的女孩。

祝你永远幸福快乐！

亦丽

2005，5，22

亦丽呀，真的不是这样，你多想了！我天生就是这种沉默而没劲儿的性格，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改变的了的，你和我相识了这么就你难道不知道吗？想到这里，我感到一种不被我所爱的人了解和信任的悲哀。如果真是这样，这种爱也就没有什么存在的价值了。我放下亦丽的这最后的一封绝情的信，就默默地离开。

坐在小洲的柳树下面，看着远方，一叶小舟在河水中缓慢地里我而去。一阵清凉的下夏风吹过，柳树上的白色的小花如扬花的飘落，就像我的名字，很多的尘埃在风中飘落，飘落的不是尘埃，而是我的心。

十月花开，五月花落，算算这段日子真的很短暂，不足经年。我想，我没有做任何解释似乎太傻，不应该失去的我失去了，空留僵卧孤村独自哀。但我要套用《西街少年》里游亚鱼的一句花说：爱我的人根本不需要我的解释，不爱我的人她根本不会接受我的解释。

当晚，我熟熟地睡去，希望这能让我忘记所有的一切。但我却作了一个没有结局的梦：我，亦丽，游淀学校，师范，我的小屋，秋思园……这些片段如同放电影一般，我想让它们停下来，可我没有能力像让影碟机里的镜头停下来重看。早晨醒来，发现自己满脸的泪痕，突然，我想起了艾青的一句诗：为什么我的眼里噙满泪水？因为我爱你爱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