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念西风独自凉
[2010-7-2711:34:00|By:风,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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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词都离不开一个“愁”字,李清照是愁的,她写“怎一个愁字了得”,她的愁太浓,背负着国破家亡,再浓烈的酒也化不开,她的愁,太凄苦。晏殊也愁,他伤春悲秋,或是“可奈光阴似水去”的闲愁,那皆是他自惹,他的愁,太轻。纳兰也愁,他愁的太缠绵,无人懂,生在温柔富贵乡,父官至相国,自己是御前一等侍卫,是满清第一词人,却是“家家争唱饮水词,纳兰心事几人知?”。
曾经看过一本小说《寂寞空庭春欲晚》,没有海誓山盟,没有甜言蜜语,有的只是表妹琳琅轻唤的一声“冬郎”,康熙珍藏一生的一缕青丝,一句“谦谦公子,温润如玉。”,纳兰进宫匆匆一瞥,便是一生。然而小说毕竟是小说,作者也说了是她的杜撰,然而历史上却有纳兰扮作僧人进宫见表妹一事,初见时,不相识,再见时,不相认。苏轼在梦中遇见亡妻还可“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可他,连泪也不可流。他愁,他恨,却不可言,一声“冬郎”化作如水的亘古思念,不及芙蓉,一片幽情冷处浓。
所幸,不久遇卢氏,“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诗意的生活,表妹不是归人,只是过客。自古红颜多薄命,三年后,剩下的,又是思念,一句“当时只道是寻常”,道尽了凄凉,人会老,天会荒,“一生一代一双人”是对卢氏说的,纵然后又娶妻纳妾,却也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春丛认取双栖蝶”是他的愿望,却是神话。苏轼写“十年生死两茫茫”,他写“十年踪迹十年心”,偶拾旧物,却又是恨不可言,纳兰的一生,不可言的太多。
生命的最后一年,遇沈宛,却无奈封建礼教误人,又以悲剧告终。
短暂的一生,三位女子,一夕如环,夕夕都如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