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复哐当,妇女在小房,不闻东西声,惟闻女哭泣。
问女何所想,问女何所泣。女亦无所泣,心中急得慌。昨夜阿婆病,时时咳不停,今日又高烧,床上忙翻覆。家中无分文,儿子已读书,丈夫前年逝,问君能又几多愁?
东市去借钱,西市去乞求,南市去家当,北市去就医。但辞儿子去,暮宿街头边,不闻路人亲切问,但闻朔气传怜声,但辞街头去,暮至医院里,不闻护士关心怀,但闻病人家属声声问。
万里赴医院,街道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破衣。排队挂号进病房,医生询问细检查,最近流行重感冒,怀疑阿婆得此病。医生劝留院,妇女忙推辞。
连夜赶回家,归来见儿子,儿子在学习。妇女双眼红,阿婆疑患病,已剩时日少。阿婆乐面对,天天笑哈哈。时间日日过,阿婆已无病。身体渐渐好,只身无病痛。
邻居闻婆愈,出门相祝贺;阿伯闻婆愈,杀畜送她家;阿婆闻婆愈,双双跳秧舞;小妹闻婆愈,心灵手巧忙编织;小弟闻婆愈,磨刀霍霍向猪羊。
阿婆病突好,邻居皆惊忙;医院不得了,挣钱忘人性。
阿婆得重患,原是虚惊故;医院忙挣钱,人命也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