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笑一场独余默默
这生活中的是非好坏大抵是无法细辨分明的。有时候,我明明觉得优雅而欢快的事,却在别人的口中批评的一文不值,他们对那些我以为的美好嗤之以鼻。
也许我是被生活和社会抛下的,跟在长长的火车后面脱了轨,只能听着轰隆声渐渐远去。当然,这生活是别人的生活,社会是大多数人的社会。孩提时,我总是喜欢抢着第一个说话,然后又在众人的费解中怯懦,继而只余默默。不是谁改变了我,也不能称为生活所迫,只是在这时光的冲荡里,大多数人逐渐选择了沉默。哪怕我的心中满塞着千言万语,所有的思绪都在胸膛里轰响,却只能充当一个安静的倾听者,然后如同一个系线的木偶,任人提着我拼命地点头。这样的人,放在人群中,才不会显得乍眼,我才会在这片半熟不熟的浅滩里勉强游动。所以我喜欢说班里的同学单纯又质朴,因为他们尚且还可以继续年少的喋喋不休。
他们在一起欢快地说笑,那些声音若是看得到,定是灼灼闪光,穿插萦绕在头顶的淡蓝色里,连没有杂质的天也要被这些纯澈比下去了。我却只是沉默,嘴边勾扯的依然是那种似笑非笑。我的想法常常和友人们不同,然而她们一直都不知道。我只是暗暗地在心里想,再面对着她们轻轻地点头。我厌恶自己这样的表里不一,却也属实无法回到最初,最初那个尖牙利嘴惹人讨厌却真实活着的人。任何的存在,都会迎来不同。就如同一场战争,大抵会有胜者与失败者。而我,就是在目光与人言中失败了的那位,终究只能胆怯地退避。
然而值得庆幸,仍是庆幸我的表里不一。因为我可以仍旧在内心维持我所信仰的美好与真实,我的价值观未曾在那些不同的声音中真正泯灭。
仅存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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