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彼此守住那些梦想,因为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题记
SUN走了,是该走了。谁谁说过,一个人身边的座位是有限的,有人要来坐,就得有人离开。我不相信,于是老天终于教会了我这个道理,可它却选择让SUN离开,我只好点点头说对对,这句话很对。可仍觉得很宿命。SUN是和我一起学习一起疯一起作梦一起骑着单车穿梭缭缭岁月的人,说白一点就是我们是好朋友,很好很好的那种。SUN总是说和我在一起她很自卑,可还是赖在我身边不愿离开,她总说我是个好得没法说的人却经常说我善变,她还说我不了解她但总说知我者MOON也。我们都喜欢文学,喜欢记录自己成长的过程,而唯一不同的是她写下的文字是快乐明媚的,而我的文字则是带有点无病呻吟的。SUN说你的骨子里其实有一丝悲观,我说你太了解我了,三毛说乐观与悲观都流于不切实际。这么一讲我和SUN的确是同一路人,我们太爱幻想,但不同的是她是乐观主义者,我么是乐观与悲观的合金。有一次她对我说占星书上说双鱼座的人最不能失去梦想,我吓了一跳说好准哪,那你呢?SUN吞吞吐吐地说金牛座最不能失去……金钱!我听了笑得倒在地上爬不起来。是这样的一个人,SUN的的确确是个爱钱的人,当然钱是好东东,人嘛,本性就是从来不拒绝好东西,可是我敢说身边的朋友没有一个像SUN那样需要钱。她爱吃零食爱逛街爱买贵东西,更重要的一点是她爱欠钱,这还不太过分,更糟糕的是她经常一拖再拖一忘再忘,一次最高记录她欠我钱被我追债追了一年之久!最后我都不知道她到底欠我的钱没欠了多少。在她决定到另一个城市读书时我想了想,确认最近她没向我借钱。SUN的离开是仓促的,甚至我以为是梦境,但可惜不是,我捏了脸发现很痛。那天晚上有一个新月,一缕缕轻烟似的云缭绕着月牙儿,朦朦胧胧宛如一场幻觉。我打开门发现SUN坐在我家门口,双手抱着腿,把头埋在手臂内。难过的姿势。她看见我,就说,出去走走?我点点头。夜色还不很浓,因为还没过七点,但是星星却已出来了,包括那颗闪着红光的火星。SUN说了她要转学,说了她爸爸刚刚的决定,我听着,SUN一直问我要不要转学,我一直说我不知道。SUN说你这辈子说最多的一句话是不知道。我说是啊。就那样我们在刚开通的公路上来回地走着,时间嚓嚓嚓地运载世界从这一秒走到那一秒。周遭是浓密的黑,有些让我喘不过气来,我突然回过头,朝那片同样黑暗的地方看个不停。怎么啦?SUN问我。我摇摇头说没什么。其实我很想说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一起走在这条路上散步了,我也想说我在看有没有我们走过的脚印,有没有以前我们所留下的一片一片的笑声。可是我没说,一说就难过,我会哭的,SUN也会哭的。回到我家门口已是八点多了,SUN问我她该不该转学。我想这回是不能说不知道了,于是我说,如果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会把你留下,如果我是一个无私的人,我会让你走。SUN说,你一点也不无私。我点点头。
可是SUN还是得走。
第二天下午SUN就走了,我送了她我最喜欢的一幅画和小樱的磁贴,我说我把我最喜欢的都给了你,你要好好地珍惜呀,我会检查的。SUN也送了我我最喜欢的小樱的海报和小樱的书签,还有一块玻璃卵石。她说你喜欢的我都会送给你的,。她还说她会去买一大摞邮票,会写好多好多的信给我。“还有我们的约定,2005年相约在金中。”“是的,2005年相约金中。”
那天下午突然起了很大的风,乌云千军万马地涌起,像天边起了通天大火,一直燃烧到天中间。我没有去送SUN,因为风刮得十分猛,天被黑暗吞噬了,我坐在床上,双手紧抱着腿,把头埋在手臂内,难过的姿势。
这个座位我会为你留着,你也要为我留着呀,当我们在人海里重缝的时候,我想,我们都为彼此圆了梦。还记得吗?许愿的时候,我对你说的话,假如我的愿望实现了,那么你的愿望也会实现的,你笑了。我们都知道,自己的愿望其实也是对方的愿望,因为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