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花园边的粉红色长椅上,看见了一位父亲牵着孩子走在羊肠小道上,隐隐约约地能听见他对孩子说:“坚强点。”
我似乎想起了什么,“父亲”一个多么沉重而又坚定的称呼,我甚至感觉到了父亲就在我身边。
好久了,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它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走?
其实我平时也在时时尝试接受父亲对我的爱,十一二岁却总说“从前,从前。”
是的,从前――
那个与父亲手拉手玩纸飞机的从前!
那个什么事总是对父亲说的从前!
那个和父亲一起坐木马,一起玩的从前!
………
从前,我对父亲有一种无法解释的依恋。
冬日的清晨,我早早起来叫醒父亲,顽皮地朝他做个鬼脸,有飞快的跑出父母的卧室,我知道父亲不久便会起来。
父亲和我早早地出门晨跑,好象从来没有干过的马路湿漉漉的,不知名的小鸟高一声低一声地问候。我开心得如同在北极冰川上滑过,父亲却只是慢慢地望着我。摔倒了,让我凭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而现在,父亲要我更加坚强。书法,每一个字都无法让他满意;奥数,他要求我用最简单,最容易让人看懂的方法做;父亲不许我掉眼泪,我记得他说过:“莫斯科不相信眼泪!”
我十分努力地接受这一种新的爱,我知道――“没有最好,只有更好!”我曾经在父亲的引导下创作过诗,写过一些短篇小说,编过一两首歌。
父亲那双手已经变得粗糙了许多,面孔也瘦了许多。现在的我过分注重自己对别人的影响,却很少去聆听,琢磨别人对我如丝巾一般的爱。
我一言不发,依旧作在花园边的长椅上。
那父子俩的身影渐渐的被夕阳越拉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