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红,空山迷暮霭。
烟暗孤松,动翩翩衣袂
轻若惊鸿,心似鉴
鬓如云,弄清影
月明中,漫悲凉
岁冉冉,华潜改衰容
前事销凝久,十年光景匆匆
念云轩一梦,回首春空
彩凤远,夜悄悄
恨无穷。叹红尘
久埋玉,断肠挥泪东风
我在你的面前打量,直到你的笑靥如破碎的夕阳,而我的从容在一片一片的分离中荡漾。
在外表和内心分道扬镳的时候,内心也如泪在体内滋生,想要逃离我的视野。我用手去挽住凌波微步的风。但是你渺如星辰的眼睛给了我高傲的回绝。轻轻一抛,抛弃便将我赶出你的空间,罗袜生尘,我只好等待心棂的尘埃落定。
所以,我摘一束清醇的落霞,于记忆深处寻找温暖,让记忆的余温悄然和容颜的碎片在晚风中一起沦陷,灯火阑珊处,我学会模糊你的脸。
或许,问候是一种叩问的回绝。一个人永远都只是徘徊在叩问和自我探访。我们如此孤独,想与别的生命一起获得激烈的交融,生命如此狂热,一颗生命的陨落,并不给我们带来灵魂的荒芜;春不会因为一朵花的迟迟未开而减缓到来的脚步,也不会因为一片花瓣的零落便悄悄向夏日更炎出漫溯;落霞不因为有一片铅云,层便让迷幻的色彩在空气里走失,失去但他们仍然固执用浓艳的色彩去掩盖他们的碎裂。
每一种破碎,都有致命的美丽,漫天分离的色调,舞动暗夜最后一段神奇,澄澈分明的寰宇,让破碎点缀最后的斑斓,当夜空的脸让寂寞的流星划破,我只想听那灯火明媚处,是否代表尘世的每个人,彼此的观望,在朗朗夜幕里做不眠的精灵。我们的距离生生不息,却又是无法触及的远!每个真挚的问候那么孱弱--玻璃上的裂纹,有可怕的美丽。但愿心灵没有如斯的敏感,分崩离析了就不能再复原。
我想在世界流浪,坐一阵莫名的风,捎我去看伊帕内玛的海滩的落霞,听巴西的狂欢和奔放。把是有人说,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独吗?那儿毕竟是一全人的狂欢,却不知道是不是一群人的孤独,但我一直在狂欢。在经典爵士乐《来自伊帕内玛的女孩》中海边不老的少女会给我一片椰子叶,给我一与落霞齐舞的木瓜。
冷漠是孤独的伪装,听说在世界最高的地方,更容易聆听自己内心,我去寻找伪装的借口。追着风那条游荡的尾巴,到生命的禁区——藏域。那儿有太阳最灼热的温度和土地碰撞,地表在阳光下伏帖的蜿蜒;空气是最干静的火焰在皮肤上漫步……梵文的祈祷在路霞之影的铺垫下匍匐,远处空旷与雪山相依泛着闪烁的光亮,空间里延伸的视野目睹太阳在群山之下渐渐安息。
如果追逐可以安息,我是否可以像夸父那样的痴迷,就算最后的结界里,等待时间给挖的判决,泡沫给我失落的影子。至少,在望穿秋水的时候,体验的一种永远不能独占的美,也许不属于自己,也许不属于别人,也许不属于自私的幻想,只属于被放逐的瞬间,只属于另一个世界开启通关迷语。
我乘着风的翅膀,于森林里让落霞在我的身体上斑驳出点滴的舞姿。在落叶一层层的尸体上听沙沙的呐喊。这个世界静谧得只留下风响,起伏的心潮会不会在粼粼的霞光下泛浪;如果这个世界只留下风响,可不可以挽留将自己抛弃的时光;如果这个世界只留下风响,可不可以让西西弗斯享受霞光,忘却一次次轮回的悲伤。
风的脚步碾过湖泊,踩出一道道涟漪,旖旎般与岸边的脚步声拥抱,哗哗的的滚动和红霞一起舞蹈,一条一条银线的水面缠绕,似乎是禁锢水的灵动,却又像水面苍老的皱纹。是的,水面苍老了,有“去留无意,看天上云卷云舒”的固执,有“荣辱不惊,看亭前花开花落”的老练。
霞舞……
那个落霞之秋你不声不响走失在我的世界,我在思念盛于荒芜的边缘一遍一败涂地遍想起你的脸。
如果在霞光消失之前,一定不要忘记,一个仰起头看你那么悲伤的照耀,就算你只是即将逝去的——浅浅的夕阳!答应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