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在我们心里搁下一块阴影,我聆听沉寂已久的心情。
凝视远方……
“我要飞啊,飞向远方……”我们曾经这样说过。
然而远方,在哪儿?脑海中根本没有这个定义。
……
雨一直下。
早晨,我7:30醒来,劈啪的雨声,让我有股想冲进雨中的冲动。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真的这么做了。也许你会觉得吃惊,是的,我自己现在也同样吃惊。
我在雨中奔跑,没有目的,没有方向,空白加空白。我不知道自己的速度,不知道一切。那种感觉叫做忘乎所以;一直跑到自己觉得累为止,不然我想我是不会停下来的了。我,这是在跑向远方么?
叫自己什么都不要想,默默地闭上眼睛抬头。任雨水打落在我脸上,冰凉、却又舒爽。惟有这样,我才可以将一切遗忘。把心放到最放松的位置上,雨水顺着我的头发和脸不断地下淌。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直到如出去时那样平淡地走进自己的卧室,看到了那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东西,才知道骂自己白痴。但心里却一点也不后悔,那是一种解脱,一种释放,一种宣泄。沉积在我心底的一切愤怒、惆怅、悲哀与感伤都在那一刻灰飞烟灭,那些记忆如烟,在被一阵风吹过之后没有了踪迹。
第一次让自己这么地放纵!我,其实不乖,一点也不。
拉开窗帘,看雨丝编织美丽的记忆,它们在透明的窗玻璃上放映。它们使我微笑,因为它们美好。
从雨停的那刻开始,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我根本就没有找到自己的“远方”啊!纵使我有翅膀,可是我要往哪里飞?我要飞向哪儿,又要在何处停留?
脑袋瓜里又是一片空白了。
去努力寻一丝记忆。于是,那正迷茫地张望的眼睛,停留在了墙上的那张纸上。“北大”两字赫然印在上面。心中不由得一震:北大?呵,北大新闻系――我很久以前的梦想。呵,那只不过是个奢望。很想嘲笑自己。
可是几乎是与此同时,那个坚毅并充满期望与信任的眼神,突兀的出现,让我想起在那个病房里,那位不知名的老爷爷,那双永远发光发亮的眼睛,那十个我铭刻在心的字:学习、劳动、勤俭、朴素、安全。……
于是我知道,远方不远;北大,总有一天,我会亲近你,来到你身边。
于是我知道,远方不远;因为我正走在通向远方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