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
叶子遇见了秋天
于是金色黄色的叶子成了落叶
沙漠遇见了河流
于是那些流沙变成了河底沉淀着的泥沙
蓝色遇见了白色
那是天空
蓝色遇见了蓝色
那是海洋
我们都在遇见之中遇见之后
成为了更加动人的生命
——题诗
有时候看着班里的同学,总会有一种想要去探寻旧时的心思。从记忆里搜索着是否与这样的一张面孔相遇,曾在茫茫人海中没有预兆地擦肩而过,或者是欢笑着穿过游乐园时曾预见过。却并不能找到曾留存过的一丝半缕的痕迹。这样看来,我们的相遇更加是奇妙的了。像是四处唱着歌奔过来的溪流汇成了浩浩荡荡的江河,我们来自四面八方原本陌生的生命在此会合,交织成为密不可分的整体。
我记得刚开学的时候,发个本子或是卷纸都是不容易的,班里过于沉默地消泯在角落里的人总会被忘记了姓名。又常常会有递错了本子叫错了名字,继而两个人都尴尬地涨红了脸的情境。于是总是指着对方的面孔,拼命地拍着额头:“哎呀,哎呀,你叫什么来着?”我那时怕遇上这样的尴尬,于是轻易并不去念名字,若是必要也只含糊不清地念些名字,在被人发现念错之后又无赖地红着脸辩驳。然而在这样反复的呼唤和倾听里终究熟识了每一个人。座次表上的名字不再是冰冷的碎片,它们的后面都可以拖拽出一大片的记忆和所有的细致入微。爱说爱笑的,沉默寡言的,活泼开朗的,灵气逼人的。他们不再是路人,而是有着这样那样优缺点的我们的同学。是我们用时间和生命去熟悉去了解的朋友。
在初中之前,曾听到太多的传闻。以为未来里会充斥的只有压力和竞争,脑子里塞着的是满满的训斥和淡薄的同学情。然而,我终究是错了。对同学的依恋和不掺半点虚假的情谊是距离和时间都无法隔绝。这一点,无论在初中还是小学都不曾改变。长大的人们总是骄傲地露着笑说:“他是我同学。”然后我们便觉得一切亲切和亲密无间都顺利成章地从同学二字里流淌出来,动人地敲击着灵魂。
这样动人的情愫却是在某个九月之前还是未曾开启的。在某个九月之后,却成为了走过黑压压的繁重课业的依托。我们被这遇见的力量所改变,渐渐了解这个世界存在却被人忽视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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