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我们开始离去。
七月,我们开始憧憬。
七月,我们开始不安。
七月,我的生日……
原来七月的广州真的很热,我用力抽球,不停的流汗。卡生透过球网看我,然后开始微笑。“微微,你还是那么的固执。明知到这么用力抽球第二天会手抖,还这样。”我裂开嘴笑了,你不也是嘛。再过两天我们就分开了,因为我们的网球课程全部都结束了。素描课程也差不多了。墨蓝会回北京,卡生留在广州。竟航和小丸子回上海,叶子回山东。而我要回我的小城市。我们再也没有借口来广州了,再也没有了聚在一起的可能。“已经九局过半,生活会不会有大逆转,棒球帽反戴。我依旧反叛”竟航在唱《九局过半》。原来是那么依赖他们,依恋叶子每晚都说的那句“晚安”,墨蓝提醒我每月交房租,卡生的歌声和小丸子的黑色幽默。
早上9点起床,9:30开始写暑假作业,12点出去吃午餐,1点去学素描。3点开始打球,6点去晚餐,7点去跳舞。10点回家上网,2点准时睡觉。
简单的重复,每年暑假。
墨蓝染了淡淡的蓝色头发,小丸子是淡红色的,卡生是紫色,叶子橘色,我和竟航是淡黄色的。之后卡生说我们就叫“colour”。我嘲笑小丸子是红猴子。
那些日子都过去了吧……
那时我们都穿着宽大的衣服裤子,满是涂鸦,满是颓废。背后背着网球拍或者是画板,满手铅黑色。长长的头发散着,嚣张和自信,冷漠和无助,站在地铁里,紧紧握着生活。分别不可避免的来了,轰轰烈烈地,我们无处可逃。
可笑的是我们的飞机是同一天,竟航说我们可以在飞机的窗户口摆手道别。开始收敛自己的嚣张和颓废,头发染回黑色,戴上深度的眼镜。放弃素描,打球和跳舞。以前的衣服都捐给了希望工程,学着谦虚和老师提问的时候小声回答。按时写作业,束起头发努力学习。但我还是不能和同学相互相处好,他们所谓的“知识面”和“阅历”太少,却还是自高自大。这个蜕变的过程太漫长。。不知道自己付出的努力是否有回报。也不知道我这样做是不是自欺欺人,你觉得呢?我在学校里徘徊的时候只有那些大树陪着我,我会对它们诉说我的种种不满和骄傲。它们的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像是薄荷。却一直对它们不了解。我在北京的地铁里看到一些孩子,他们很嘻哈的风格吸引了我。他们坐在台阶上,只是看着地铁来了又走但从没走进去。他们的脸在地铁独有的清白微暗的灯光下显出迷茫和不知所措。不是没有家,也不是没有地方去。世界上所有聪明的孤独的孩子都需要拥抱和安慰,他们站的太高,所以得不到。一群缺少爱的孩子。总是想互相伤害。“遭遇一些人,然后离开。只是在记忆中留有一些碎片,这也是一种幸福。”这句话我很喜欢,是安妮宝贝的句子。毕竟,值得我们这样做的根本不多。我站在操场上,新来的体育老师正在训话。可是我一个字也没有听见,因为声音被风吹走了。风,什么时候能把我糟糕的生活吹走呢?我总是在怀疑自己的思想是否浅薄,遣辞造句是否无力,人生观和价值观是否幼稚和任性。害怕有人说自己的文字拙劣或许是怕自己拙劣的文字被别人识破。经常看老套的爱情故事,还是不断的流泪。也许是自己坚强太久,所以才如此渴望变的软弱。有时候会看维尼小熊的动画片,那时候才会放下所有束缚和紧张。静静地看着屏幕,看着小熊过着他单纯的日子。家里的娱乐的东西都被妈妈收了起来,连电视都被锁定了。她一天一天的变老了,我也不想让她再为我操心了。安静地接受了她的做法。失望会让人脆弱。看她红红的双眼,背影看来她不能再承受哪怕是1牛顿的压力了。可是,上帝你能告诉我该怎样做吗?
我发誓自己会成为这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孩子!
ps:这原来是初二的文章,现在看来好多的句子和词语都很幼稚。有些还很偏激,改了很多地方。还是有自己不满意的地方,所以不敢看第二遍。怕自己一冲动又给删了。希望你们能喜欢。